早先魏無羨就聽三個小輩說了有個黑衣人跟江澄關係親密,還跟他長得十分相似,他便想上門看看了,只是又聽了小二說江澄似乎有些不舒服,他就沒好意思上門打擾,這會兒見時影出來了,他當即便忘記了剛剛要出門去找藍渙說話的事兒,轉而跟時影打起招呼來。
魏無羨拱拱手,口中說道:“在下魏嬰魏無羨,見過公子。”
藍湛也跟著魏無羨說道:“在下藍湛藍忘機。”
時影認識這兩位,想著他們就是這個世界的魏嬰和藍湛,當即也回禮道:“魏公子有禮,藍公子有禮,在下時影時神樂。”
這可叫魏無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原本覺得來人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雖然乍一見面看著對方一身矜貴端方之氣有些自慚形穢,但沒想到對方根本跟他沒什麼關係,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藍湛則沒什麼感覺,只是多少有些奇怪為何時影會跟魏無羨長得如此相似,而且看起來還跟另一個世界的江澄關係如此親近。
魏無羨還想拉著時影問一問江澄的情況,藍湛卻覺得既然時影跟江澄關係親密,他們就不用去插手其中,便開口提醒魏無羨他們還要去找人說事兒,三人只好就此告辭。
只是離了時影跟前,魏無羨不免猜測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先前我只記得打聽師姐如何了,如今倒是想知道另一個世界的我究竟是什麼模樣。”
藍湛仔細想了想,那個世界的江澄一看就比江晚吟沉穩大氣,行事也頗有章法,想來魏嬰跟他乃是名副其實的雲夢雙傑呢,但他不想為江澄說好話,所以沉默不語。
魏無羨也只是隨便想想,藍湛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想得到,心裡想著另一個世界的魏嬰和江澄一路和諧互相扶持,沒有經歷過失去親人的痛苦,想必都過得很舒心。
這麼一想,魏無羨覺得自己好像也過著那樣親人圍繞,沒有經歷過什麼苦難的日子,再看緊跟在自己身邊對他十分緊張的藍湛,竟然覺得此世也有些圓滿。
魏無羨見了藍渙的面兒,再聽說金陵臺過一個月便有清談會的訊息時,忍不住靈機一動:“澤蕪君,不知這清談會有什麼說法沒有?”
藍渙聞絃歌而知雅意,立刻笑著說道:“不知魏公子要請幾個人?若是不想太過露臉,便只跟著忘機一起過去也行。”
等商量好了一些細節,魏無羨跟藍湛一起回客棧的路上,他又想起了這個世界裡顯得有些人憎狗厭的江晚吟,便偷笑著對藍湛說道:“我就想特意請江澄也去清談會,好讓他見見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自慚形穢!”
藍湛依舊言簡意賅:“會。”
另一個世界的江澄不管是容貌還是修為人品都比江晚吟優秀得多,便是他也更加親近另一個世界的江澄,至於被譽為三毒聖手的江晚吟,在他眼裡不至於仇人差不多,但確實非常不待見對方就對了。
江澄思來想去沒搞明白自己到底需要渡什麼劫,想到另一個世界的魏嬰和這個世界的時影,他突然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來:該不會,他需要渡的是情劫吧!?
這想法一冒出來就在腦海裡生了根一般揮之不去,江澄花費了不少精力讓自己專注於想法子解決亂葬崗的問題上,卻收效甚微,尤其一大早的就見到笑靨如花的時影,他按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臟,對時影多有迴避也無濟於事。
早飯過後,魏無羨主動找過來跟江澄和時影商量去金陵臺參加清談會的事情。
魏無羨說道:“這一路走來,我跟藍湛已經察覺金光瑤有些不對勁,恐怕聶宗主之死都跟金光瑤有關,所以我們打算藉著下月金陵臺清談會的事兒,試探試探。”
江澄也想搞明白當初魏無羨到底是為了什麼就輕易失控,尤其金子軒還死在了溫寧失控之下,哪怕不管別的,單看魏無羨和金子軒的面子,他也少不得出力。
江澄一答應,時影自然要跟著江澄的意思走,魏無羨得了兩個修為高深的幫手,心裡十分高興,便忍不住打聽起蓮花塢的事情來。
江澄也樂意跟魏無羨說些無關緊要之事,“阿爹找到阿羨的時候,阿羨在一位小姐姐的保護下正在逃命呢,從那以後還添了怕狗的毛病,長大了才好呢。那個時候我們姐弟四個尤其是我跟阿羨經常闖禍,最開始阿爹阿孃會罰我們跪祠堂,後來跪祠堂沒什麼用了,阿孃便喜歡用紫電抽我們鞭子,所以我們一群師兄弟練就了一身出眾的身法。”
時影聽得仔細,哪怕不太明白為何姜莘莘會由女神變成江澄一介男修,但他羨慕魏嬰陪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