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最多也只是想著重創玥風城,將天外天的勢力稍加打散,讓北闕遺民失去復國的能力……”
姜莘莘聳聳肩,可沒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這樣想原本也沒有任何錯誤,只是你們都出身不凡,哪怕我徒兒也是經歷過大起大落之人,可終究還是沒有看到底層民眾的需求。”
不說南宮春水了,就連司空長風都覺得有些慚愧。
他司空長風有記憶的時候就失去了過往還身受重傷,當初是身無分文地被剛剛離家出走的百里東君收留,兩人那個時候守著東歸酒肆,雖然很長一段時間裡沒掙到任何銀錢,還不斷花銷,可終究沒有吃苦受累,更加沒有餓肚子的經歷。
甚至就連他拜師藥王辛百草,短短半年的時間裡就學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一身醫術,可也從未想過要為平民百姓診脈治病。
氣氛又開始變得沉重,姜莘莘暗自嘆氣,“我說這些沒有指責任何人的意味,我也不能因為我比大家多做了一點事情,就高高在上的對大家指手畫腳。”
“我只是看不慣如今的風氣,將真正難以翻身的平民百姓牢牢地踩在腳底下,還要拼命壓榨他們的生存空間,明明他們才是為了這個別人的天下,貢獻最多的人群。”
百里東君忍不住小聲嘀咕:“可是據我所知,朝堂之上,並非沒有寒門出身的重臣……”
南宮春水還是第一次覺得百里東君這些小徒弟過於“天真無邪”些,趕緊在姜莘莘開口以前訓斥他道:“真正的貧窮人連立錐之地也無,你口中所謂的寒門子弟,不過是家道中落,可他們祖上確實真切地富貴過,還掌握過一定的權勢。”
“甚至被大多數人掛在嘴邊的平民百姓,實際上有車有房有正經的事情做,你也是自小讀書識字的,你來解釋解釋什麼叫做流氓!”
百里東君被罵的狗血淋頭也不敢有任何表示不平的神色。
無房屋土地之人稱流,無所事事者稱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