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飾(2 / 3)

地爬上山,來到竹林。

他昨天砍下的竹子已經被運走,竹林裡看上去靜而空,地上蓋著一層厚厚的落葉,似乎哪裡都能藏下一個小小的筆記本。

要一寸寸去翻並不現實,昨天的任務既然是砍竹子,那今天的線索是不是會和這個任務有關呢?

淮月一邊思索,一邊抬頭用目光掃視竹子的頂部。

他邊走邊仰著頭看,攝像師也跟著他在竹林裡繞來繞去。

倏然,淮月目光頓住。不等攝像師移動鏡頭,他已經大步走向右側,繞過幾棵竹子後,抬頭看向面前的竹子頂端。

攝像機跟著他的視線移動角度,竹子頂端的信封也終於出現在觀眾眼前。

淮月上前搖了搖竹子,竹葉簌簌作響,信封卻紋絲不動,顯然是特意粘在上面的,要拿到信封,恐怕只能把竹子砍下來。

昨天的柴刀節目組早已經收走,淮月不怎麼抱希望地問:“昨天的刀能借給我嗎?”

果不其然,工作人員搖了搖頭,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只是她接著便給出了另一個方案:“不過你可以玩一個小遊戲,贏了就可以直接拿到線索哦。”

淮月不打算挑戰那些奇奇怪怪的遊戲,昨天答應玩遊戲是為了節目效果考慮,而今天的任務結果不止和他自己有關,他不願意冒險去賭運氣。

他直接拒絕了工作人員的提議,乾脆利落地轉身下山去找刀。

進了村子,他本打算就近找村民借刀,只是他連著敲了兩戶人家的門,家裡卻都只有老人,根本聽不懂他說的話。

他走向下一家,決定如果這家還是不行的話就直接跑回他們住的舊木屋去取。

誰知他剛走過轉角,就見村長從前面的巷子口晃了出來。

村長一眼就看見了淮月一行人,態度很是熱情地問他要去哪兒。

聽了淮月的回答,他看了眼淮月打算去的那戶人家:“這是張阿叔家,我過來的時候剛好遇到張阿叔去地裡,他家現在沒人。阿嫂家就在前面,我正要去看她,走吧,我帶你去拿。”

淮月自然不會捨近求遠,他道過謝,跟著村長轉身走向巷子的另一頭。

他想起昨天村長給他指的似乎就是這個方向,問道:“是昨天的那個阿婆家嗎?她的傷要緊嗎?”

提到這個,村長頓時開啟了話匣子,他無奈地數落道:

“昨天張醫師看過之後說沒傷到骨頭,好好養著就行,我本想著接阿嫂去我家休養,這樣做什麼都有人搭把手,但是阿嫂怎麼都不肯,固執得很。”

淮月問:“阿婆的家人都不在村裡嗎?”

村長沉默了一瞬,長嘆口氣。

淮月滿是歉意地開口:“抱歉,我不該問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巷子盡頭,右手邊就是阿婆家。

院門開著,院裡的木屋看上去已經有些舊了,卻打理得很乾淨,屋簷下掛著成串的玉米,阿婆正坐在堂屋前曬太陽。

淮月跟著村長走進院子,昨天背阿婆去衛生所的青年正好從後院走出來。

青年是來給阿婆送飯的,順便幫忙做點雜活,聽了淮月的來意,不等別人多說,他便直接進屋去找柴刀了。

阿婆笑著招呼淮月到她旁邊去坐,淮月走到近前,卻沒坐下,他彎下身:“阿婆,我今天要做任務,不能久留,等我做完任務再來看你。”

阿婆卻執意拉著他的手讓他留下,淮月順著她的力道坐下,阿婆又指著靠牆的一個櫃子,對村長說了什麼。

村長應了一聲,走過去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木盒子,放到阿婆面前。

木盒子看上去年頭很久了,阿婆把盒子開啟,裡面放了一些銀飾,看上去都很新,銀亮亮地閃著光。

阿婆取出一對耳飾,愛惜地摸了摸,轉頭對淮月招了招手。

雲籬村不論男女都有佩戴耳飾的傳統,長輩會親手給小輩做耳飾,在小輩十八歲這天親手給他/她戴上,包含了長輩的美好祝願。

淮月想起之前做錄製準備時瞭解到的習俗,意識到什麼,搖頭拒絕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您的東西。”

阿婆擺了擺手似乎在解釋,村長翻譯道:“這是阿嫂以前做的,不值什麼錢,你不嫌棄就收下吧。”

阿婆笑著點頭,看著淮月的目光慈祥溫和,卻又像是透過他,在看向別的什麼人。

淮月對上阿婆的眼神,猶豫了片刻,終是不再推脫,順著阿婆的意思上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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