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何想,事實便何行何為。”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了了一臉茫然,不知他是故弄玄虛,還是不能直接告訴自己。若是後者,她有個極為不好的念頭。
她揪著手指,難掩失望地看著桌上孤零零的三枚硬幣。
塔外的風聲已漸漸聽不見了,偶爾還會有沙粒拍打窗戶的細碎聲,窸窸窣窣。這聲音,就像一支巨型的沙漏,懸在玻璃瓶中,一滴滴地往地面上傾倒時間。
她扁了扁嘴,將捏在掌心中的手鍊和奶糖放在桌角:“那我先回去了,謝謝小師父。”
她說話時,眼尾又漫上了委屈的殷紅。許是覺得不能再在他的面前掉眼淚,說完後,還用力地抿了一下嘴唇。
怎麼又要哭。
裴河宴心煩地閉上眼。
他煩躁地捻著念珠上的背雲,一下、兩下,三下。
耳畔,她起身的動靜清晰可聞。
腳步聲落在地板上,刻意放輕了,一步一步,逐漸走遠。
他睜開眼,看著桌面上嶄新的硬幣,輕扯了下唇角,低聲道:“放心吧,了先生有驚無險。”
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
他沒回頭,只是抬手將硬幣一個一個收了起來:“他會平安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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