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來牽她:“你不想看看那盆蘭花現在什麼樣了嗎?”
了
了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哪個家。
雖然但是……那裡也不能算是她的吧?不過這也不是重點。
“荀叔把蘭花養活了?”了了驚喜。
“他是這麼跟我說的,但今年應該開不了花了。”
“這不算問題。”了了晃了晃他的手:“那走,現在就去。”
裴河宴見她如此興致勃勃,一時啞然。本還以為發生過昨晚的事,想騙她回家會有點難,沒想到一盆蘭花就足夠誘惑,連報菜名都不需要。
上車後,裴河宴先給荀叔打了個電話,讓他備菜。今晚他會帶了了回去吃飯。
荀叔也挺開心,特意問了了有沒有想吃的菜,問完菜品,又問甜點。他新學了一道烏龍布丁,茶香味和洛迦山的那道甜品幾乎一模一樣。
手機開的是揚聲,荀叔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微微失真。可了了臉上的笑意隨著他這句話忽然固定,她不掩詫異地看了眼拿著手機耐心聽他們兩人聊電話的裴河宴。
她沒立刻問,先和荀叔約了今晚一起喝他釀的拿手米酒,又道了別,說了“等會見”,等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才無聲的用眼神詢問他:荀叔怎麼知道烏龍布丁的?
“荀叔每年都會和家人一起去重回島求平安,他知道我在優曇法界待了很久,就問了問我。”裴河宴把薄毯蓋在她的膝上,不緊不慢道:“我記得你很喜歡那家店的甜點,就叮囑了兩句,沒特意費事,你放心。”
那就行。
了了不太能理所當然的接受自己的事會麻煩到別人,無論這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她都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說完我的,再來說說你的。”裴河宴好整以暇地倚住靠背,問:“你明早三點之前得回到寺裡吧?”
了了不明所以,理直氣壯:“當然。”
裴河宴點了點頭,“但是你晚上要和荀叔喝米酒?”
他特意咬重了“米酒”二字,強調道:“那是米酒,不是酒釀。”
了了聽到這,已經開始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
“荀叔的米酒,能把他自己喝醉。”裴河宴似笑非笑,頗有些看熱鬧的嫌疑:“你現在打電話回去,告訴他你後悔了,那就還來得及。”
了了像一隻被戳破了氣球,氣弱道:“是不是就算醉得不省人事,我也最好出現在明早的大雄寶殿裡,給師兄們和聲?”
裴河宴沒回答,但表情很明顯——當然,醉死了也得按時去上早課。
了了頓時氣若游絲:“那……如果我醉得不省人事了,你能把我扛回梵音寺嗎?”
裴河宴啞然失笑,他看了了了一會,搖了搖頭:“有比這對我更有意思的事,你想不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