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難受?”他問。
了了謹慎回答:“有點。”
“不碰你。”他脫了鞋上床,將她連人帶被一起擁入懷中:“想和你說說話。”
那行!
了了悄悄扯開了一點被角透氣:“想聊什麼?”
他沒立刻說,想了好一會,最後低頭親了親了她的耳垂,反悔了:“好像又沒什麼好說的了。”
和他懂她一樣,了了也很瞭解他。她沉吟了數秒,問:“是想聊以後規劃嗎?”
裴河宴不答反問:“你對我有什麼要求嗎?任何方面的都可以。”
了了想了半天,搖了搖頭:“沒有。”
在金錢滿足了簡單的生存和物慾後,想追求的就只剩下精神。可他們的精神是契合的,無論未來會不會有所改變,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也沒有什麼想問的?”他追問。
“好像有。”了了也不知道自己想問的問題會不會有些敏感,可她總感覺這也是他關心的,所以在思度良久後,還是開了口:“你會想要孩子嗎?”
她先說了自己的想法:“我會想要一個,起碼一個。”
倒不是因為她是了家的獨苗苗,家中只剩下她這麼一根血脈,所以想要生一個孩子傳承香火。
戀愛,結婚,生子好像是一個必然的規律和軌道。
她之前沒考慮過這些,可如果對方是他,她卻很希望他們之間能有一個孩子。
了了從他懷裡轉身,看著他:“你太孤獨了,裴河宴。”
她很少這麼認真地叫他的名字,可她每一次這麼叫他,他都會有一種震顫的感覺。像是牽在心絃上的鈴鐺被另一頭的她晃響,他不由自主地會對她的聲音有所回應。
“我不孤單。”他用指尖點了點她的眉心:“有你陪著我以後,我再沒覺得孤單了。”
她不知道,他的孤單並不是因為他一直都孤身一人。
而是因為害怕,害怕茫茫世界之中,再沒有他要等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