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泥像的……所以我才以為是那時候捏的。”
“不是。”他看著燈下格外柔美的了了,低聲說:“那些泥像捏了化,化了捏,不知道反覆了多少次。”
了了握住他的手腕,很用力地按住:“為什麼?”
裴河宴不回答,只俯下身吻她,細密的吻從鼻尖到嘴唇,再往下流連。一尋到可乘之機,他便抓握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和昨晚如出一轍的控制方式,讓她徹底在身下崩潰。
相比昨晚的扭捏和羞赧,不知是今日又重演了一遍還是了了被他折騰到無法自控,她壓根顧及不了旁枝末節,只央求著他:“關燈好不好?”
裴河宴也怕欺負得她太狠,應聲關了燈。
屋內一黑,便只有窗外的月光落入室內,雖只灑在了視窗寸許,但也足夠他看清了了。
他反覆的讓她在極限上脫軌,在了了幾乎對這種感覺快要麻木時,他將整個身體落下,覆著她,喊著她的耳垂,含糊著問她:“可不可以?”
混沌空白的腦子被慾望支配著,她想也不想,就點了頭。
她知道,他一次又一次地忍耐著,欲罷不能又無法徹底鬆懈。他在這層底線上已經臨摹了數回,掙扎了數回,如果不是真的渴待已久,他不會問出口。
但了了僅剩的理智,還是令她想起了很重要的事:“可是,可以嗎?”
她問的是戒規,可他不知是不懂還是刻意忽略了,短暫的
起身,從櫃子裡抽出一盒,撕開了包裝。
再回來時,他連一絲停頓也沒有,將她完完整整地徹底佔有。
這一刻,像是佇候數世才得來的寶貴,他被了了包裹著,有一瞬間甚至覺得此刻死去也沒有關係。
他將了了汗溼後不小心含在唇間的鬢髮撥開,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我很愛你,了了。”
比你能想象的還要愛。
可是這份沉重,只有他自己記得就好。
——
凌晨三點,寺廟的打更聲準時響起。
山門外,一輛車沿著盤山公路正緩慢上行。道路兩側的森林掩映下,筆直的車燈時而探出林谷,時而被山林樹木掩蔽,像一顆穩定在星軌上滑動的星球,正勻速的接近寺廟。
經過顛簸路段時,了了睜眼醒來,掩著唇打了個哈欠。她一有動靜,身旁閉目養神的人立刻跟著睜開了眼。
他先是收緊了始終握在掌心裡的那隻手,隨即抬眼,看了看了了:“醒了?”
了了收回在車窗外的目光,往車頭車燈能照亮的位置看去:“我們等會是不是還得先回趟院子?”她一想到那長長的山階,本就有些腿軟的雙腿瞬間更軟了。
“是要回去。”他把玩著掌心裡的手,有些不太專心:“我已經替你和班首請過假了,早課不用過去。”
“請假?”了了震驚,那豈不是有不少人都知道她夜不歸宿了?
趁她愣忪之際,裴河宴牽起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親,頗有些不以為然:“我說了可以等天亮後再回來,你非要堅持。現在更聲已經響過三聲,不等我們到客院門口,晨鐘就要響了。”
古鐘的鐘聲響起後,若是弟子還未出現在大殿就視為遲到。所以,不管了了現在趕不趕的回去,都已經來不及了。
他話音剛落,鐘聲響起,古鐘沉悶的鐘響似山際盡頭傳來的古老又厚重的腔調,以寺廟為,緩緩滌盪而出。
了了瞬間臉都黑了。
她累得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也要定十個鬧鐘把自己叫醒,結果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早課?
眼見著事態即將失控,裴河宴不再逗她,“了無今天回來,洛迦山的天氣不太好,航班延誤起飛,估計早上七點才能到機場,我替你跟班首請假的理由就是這個。所以等會我送你回去後,你儘管休息就好。”
了了聽完更氣了,她順手反抓過裴河宴的,拉到嘴邊咬了一口。
不早說,她白起這麼早了。
——
有了一個現成的擋箭牌,了了回去後,安心地補了個覺。
她睡覺之前,先洗了個澡,取下了腕上的佛骨念珠裝入匣中。
可能是身體太疲憊,她幾乎沾枕就睡了過去。
預期之中的夢境並沒有入侵她的睡夢,她一覺香甜,除了感覺後腰酸脹得像是在不斷下墜外,並沒有任何其餘的事情發生。
醒來時,天色已大亮。
了了看著窗外的陽光,一時甚至有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