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佛石窟,但並未見過千佛地宮:“他們兩有差別嗎?”
“南啻時期到大雍王朝,都只稱千佛地宮。千佛石窟是近代的叫法,兩者本質上沒什麼區別。優曇法界的千佛地宮和南啻遺址除了比例大小,幾乎一樣,你進去看了就知道。”
“我為你講解。”
這一次,裴河宴沒再帶路。他落後了了一步,等著她親自探索。
——
繞過一扇鎏金的地宮宮門,便如真的踏入了千佛地宮的原址。
“千佛地宮,佔分展館兩層。地宮中心,是一座塔剎,塔剎是根據無宴法師坐化在浮屠王塔內的王座建造的。千佛地宮的核心,也就是分展館最中心的位置,用水晶寶盒存放著無宴法師的舍利子。”
裴河宴說完,還補充了一句:“你現在看到的,是復原成南啻時期的千佛地宮。是不是和你小時候看到的很不一樣?”
地宮光線暗淡,了了看不太清裴河宴的表情,點完頭,又怕他沒看見,索性說道:“說實在的,我去的可能不是同一個地方。”
“這就是輝煌時期。”他負手而立,沒再說話干擾她,留足時間讓她靜靜欣賞。
展廳為了還原千佛地宮的遺貌,連光線暗淡都如出一轍。
兩邊石壁上,由火把燭光漸漸過度,逐漸替換為花紋繁複精緻古典的琉璃宮燈。暗淡的光線延伸至盡頭,如璀璨的螢火,鋪天蓋地。
饒是去過南啻遺址,親歷過千佛地宮的了了,仍是被這復原後的華
() 麗宮殿驚豔到微微屏息。
她放輕了呼吸(),一步一步?()?『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走得輕悄又小心。
逐漸靠近塔剎時,似有若無的梵音也慢慢變得清晰。
那聲聲誦唸,字字咬讀,輕若偏鴻,又似蘊藏萬千佛理善念,聽得靈臺一空,萬念俱靜。
燈火輝煌的塔剎,堆砌著罕見的玉石珠寶,重重鎏金,層層玉蓮,極盡奢華。
“南啻的國運太短,史書記載實在不多。倒是野史,一直很愛編排啻蠻。大多數傳言都是源自這個王座,王座的奢靡程度遠超凡人所想,所以才謠傳她迷戀無宴法師,說她將自己整座金礦搬了一半給他。”裴河宴給了了指了個角度:“你看這王座,它不過是啻蠻送給法師誦經打坐的椅子,但光是黃金已經快壘得有一層樓高了。”
了了回想了一下南啻遺址中的王塔,納悶道:“我怎麼沒見過這個王座?”
這麼珠光寶氣的大寶貝,她沒道理會看不見啊。
裴河宴看她表情,就能猜到她在想什麼:“還能等到你來?早就在漫漫歲月中被燒殺搶掠了,現在你所見的不過是根據資料記載做的復原而已。”見她看得入迷,他笑了笑,又道:“即使是在千佛地宮工作了許久,這塔剎仍是大家停留得最久的地方。”
整個地宮,最恢弘最精緻也最有來歷的莫不過是這個王座了。
了了目光透過層層簾幕望向被束在高閣的那個寶盒:“舍利子就放在這裡?”
“是。”裴河宴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輕轉了轉手腕,給她指了一下塔尖:“這個你總見過吧?”
了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塔剎的塔尖形若閉合狀的蓮花,蕊心層層疊疊,是由一片片鎏金花瓣拼接起來的。花瓣底座刻著日月,獅虎,金翅,神獸,精緻異常。
而這花蕊當中,更是藏著一隻金制的鳥獸,嘴裡銜著一顆璀璨的寶石,寶石光芒奪目,幾乎可映日月之輝。
了了原先還沒想起來,只是腦海中一直有個朦朦朧朧的畫面——那是起了風,拂散沙塵的夜晚。她推開窗,曾仰望過被月光籠罩著的璀璨塔頂。
那如點睛般恰到好處的光輝,讓那座朽敗殘破的王塔都如煥生機。
“這該不會是王塔的塔尖吧?”她有些不確定,可看著這狀似優曇的形狀,她心中又似乎篤定是這個答案。
見裴河宴點頭,了了不可思議地多看了兩眼:“塔尖上的元素居然有這麼多,光屋脊上的神獸都能聚在一起開小會了。”
“脊獸在古代建築中很常見。”裴河宴也是難得以這樣的角度去欣賞塔尖:“一開始,南啻遺址沒打算做復原,而是原貌呈現。是你父親的一篇論文改變了設計思路。”
“論文?”他的話引得了了側目,忍不住追問道:“這件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論文你肯定看過,只要我說了你就會有印象。”見她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