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而是在方丈樓的竹樓上,逗著一隻貓。
() 他一來,那貓兒受了驚嚇,一溜煙躥了個不見蹤影。
覺悟入內,頷首稱禮:“師伯。”
過雲指了座,倒沒覺悟來之前想得那麼嚴肅可怕,他笑眯眯的先打量了覺悟兩眼:“累不累?我年紀大了覺少,倒是累的你們小輩沒得睡了。”
“豈會。”覺悟乾笑了兩聲:“本來也該早些回來,準備菩薩壽誕的。是弟子最近懈怠寺務了。”
過雲揮揮手,示意他不必這麼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說正事。你這趟過去,可是為了河宴的事?”
覺悟點點頭,正襟危坐著如實交代了一遍。連了了是什麼態度,他都沒漏下一句。
說完,他便等著過雲開口,看看老祖對這個事又是怎麼看待的。
過雲閉目沉思半晌,忽然睜眼說道:“你挺喜歡那小丫頭的?”
覺悟剛有些放鬆,被老祖這麼一看,又提了十二分精神,謹慎措辭:“她年紀輕輕,就能把事拎清,離不開她的成長遭遇。她確實性子也好,人也長得乖乖的,很討喜。”
過雲捻著佛珠沒接話。
覺悟吃不准他是什麼意思,試探道:“要不,法界的壁畫畫完,寺裡的壁畫就不考慮她了吧?”
過雲斜乜了他一眼:“你用不著試探我,你要是就這點格局,你也不適合當住持了。”
他這話說得太重,覺悟立刻就識趣的閉了嘴。
兩人又聊了聊近在眼前的菩薩壽誕,沒多久,過雲便揮手放他回去休息。
覺悟一腳都邁出了門,想了想,又縮了回來——老祖不讓他試探,那解惑總可以吧?
他放低姿態,虛心求問道:“弟子是真的擔心師弟,並非單純好奇。”他看了看過雲,見他掀了掀眼簾,一副默許的態度,這才問道:“他是必須舍了了了,才算渡嗎?”
“這誰能說的準呢?”過雲懶洋洋開口道:“拂宴法師舍了公主,就成佛了嗎?”
顯然沒有啊……
覺悟聽完越發困惑:“那……到底是渡什麼呢?”
過雲這次沒再回答,他合上眼,盤腿入定。
這明顯趕人的姿態,令覺悟自覺地退出竹樓,掩上門離開。
回房間的路上,覺悟越猜度越迷茫……老祖前一句明顯是否認了裴河宴必須要捨棄了了才算“渡”,可他師弟要渡什麼,老祖卻不說了。
嘶,覺悟頭疼地摸了摸腦瓜。
這事……看來是有轉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