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覺得自己不能太過分,他便也沒有再說什麼羞人的話,只繼續為她梳髮,而商如意也總算從那要命的羞赧中逃過一口氣,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向鏡中的自己,臉頰還紅紅的,但長髮已經被梳理得整整齊齊,披散在腦後,如同一整塊明亮的黑色絲緞一般。
商如意忍不住道:“梳得不錯嘛,沒想到,你還會為女子梳頭呢。”
宇文曄慢條斯理的將梳子放回到梳妝檯上,道:“我在心裡,練了很久了。”
“練?”
“在大理寺,無聊的時候,我會想一些有趣的事。”
“……”
“我想著夫妻之間會有畫眉之樂,可你的眉——倒是不用再畫,再添哪怕一分都重了。所以我想,出來之後,要為你梳一次頭。”
“……”
“我就在心裡練,應該怎麼給你梳頭,‘練’了這十來天,總算‘練’熟了,我也出來了。”
“……”
商如意的心跳得厲害,忍不住轉過身,仰頭看向他,臉頰仍舊緋紅,一雙眼睛卻比黑夜天空中最亮的星星還更亮:“你在大理寺這半個多月,就是想著我度過的嗎?”
“……”
“只有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