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僧袍也罷,戰袍也罷,戰袍上了身,將士上了戰場,我都會全力以赴。”
“……”
“希望二弟也一樣。因為這一戰,也關係著三弟的安危,還請二弟務必要將他安然帶回。”
宇文曄道:“這是當然。”
他們說話間,身邊也各自走來了一騎人馬,正是商如意和虞明月,雖然同為女子,可兩個人一身勁裝,策馬前行的樣子非但沒有一絲女子的嬌弱,反倒被身後的軍隊襯托得頗有幾分英武之感。
再看他們的身後,兩路士兵也分列整齊,上馬的上馬,站隊的站隊,回頭看時,只見人強馬悍,刁斗森嚴,旌旗獵獵,殺氣騰騰,將士們也全都紅著眼,憋著一股氣勁,彷彿隨時等待著衝鋒陷陣,殺敵立功。
看到他們,商如意的眼睛一亮,隨即,心情也有些沉重了起來。
她依稀記得,就在一年前,楚暘徵兵征伐遼東的時候,那些士兵們還四散奔逃,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徵調婦女為兵,是因為他的征戰無休無止,不與民喘息之機,更吝于軍功。可宇文淵卻不同,他雖不是馬上得天下,卻征戰了半生,太明白征戰的理由和征戰的功勞,對於士兵的重要性。
此次出征太原,是大盛王朝建國後的第一戰,為的是奪回龍興之地,而且兩位皇子親自出兵,可見其重要性,更有“太子之位”作為最終的獎賞,那麼這些隨軍出戰計程車兵一旦戰勝,便有了輔佐之功,豈有惜命的?
所以,列隊整齊之後,一些士兵已經按照慣例,以刀擊盾牌,發出隆隆的巨響,而士兵們更是齊聲高喝:“出兵!”
“出兵!”
“出兵!”
那呼喊聲直衝天際,幾乎要穿破天頂上黑壓壓的雲層,更是聲震九霄!
宇文曄和宇文愆對視了一眼,也不再耽擱,兩人都分別立於馬上,策馬在隊伍前繞行一陣,高舉著手中的兵器,引得所有人矚目之後,同時揚聲一喝:“出發!”
立刻,兩隊人馬沿著東西二線,大軍開拔!
他們出了潼關,東線便是沿著山路往前行進,而西線則要下一座土坡,沿著水面上漂著浮冰的黃河往前走,而就在宇文愆策馬,準備踏上東線的那條大路的時候,他突然又回頭,看向宇文曄和他身旁那個纖細的身影,猶豫了半晌,終於道:“二弟,弟妹,一路小心。”
商如意轉頭看了他一眼。
不過,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是她開口的時候,只見宇文曄握緊韁繩,平靜的說道:“多謝大哥。”
說完,便策馬下了土坡。
商如意不及多言,只對著宇文愆行了個禮,便策馬跟了上去。
很快,兩支人馬便消失在了霏霏陰雨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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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黃河往前走了兩天,在第三天的中午時分,折磨了他們兩天的綿綿細雨終於停了下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更令人欣喜的是,前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座灰突突的土城。
也就是地圖上,那幾乎只有一個小點的翼城。
而按照褚正飛之前派出去接應宇文呈,卻又被擊潰回來計程車兵的描述,宇文呈被圍困的地方,就在翼城西北,大概四五里遠的山谷裡。
此刻,他們離翼城大概還有數里之遙,離那裡,也就大概有近十里的地方。
宇文曄一抬手,身後的軍隊立刻停了下來。
商如意轉頭看向他,想要問什麼,可這兩天兩個人都沒有對過話的氣氛,讓她哪怕有正事,也不好開口,倒是一直領兵走在後面的申屠泰這個時候策馬上前,對著宇文曄道:“殿下,怎麼不走了?”
宇文曄沒有立刻說話,只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周圍。
雨已經停了,但周圍的草木,被雨雪淋了這幾日,此刻還是溼漉漉的,更散發著徹骨的寒意,甚至連腳下被馬蹄踏平了的地面,也包含水汽,一腳踏上去,雨水咕嚕嚕的直往外冒。
他想了想,道:“先安營。”
“安營?”
聽到這話,申屠泰愣了一下。
可他再看了一眼宇文曄深邃的眸子,卻沒有多說話,只看看周圍,然後問道:“去何處安營?”
宇文曄又看了一眼前方,然後抬手,指著翼城偏西的一處高山道:“就到那座山的後背。”
眾人都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雖然雨已經停了,但頭頂厚重的陰雲仍然未散,所以光線晦暗,只能勉強看清那座山的輪廓,卻也能清晰的看到山面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