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眼,幾乎是直覺的,她的雙手撐在他的胸前,但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抗拒的意思,十指微扣,彷彿乖乖的攀附在他的肩膀上,那幅任由他擺弄的樣子,令他眼中的火焰更甚了幾分。
他又道:“商如意!”
“……”
這一刻,商如意已經無法回答。
他的嘴唇,幾乎已經貼到了她的唇瓣上,哪怕唇瓣的一點顫抖,都會觸碰到一起。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望著他,更望著他漆黑眼瞳中映照出的,毫無抵抗能力,只能任他魚肉的自己。兩個人呼吸交織,心跳相契,明明一切都交融到了一起,可在宇文曄的眼中,那熊熊燃燒的火焰裡,卻還是有一點說不出的,彷彿自己在煎熬著自己的冰冷針刺,紮在他的心口。
如同報復一般的,他一低頭,用力的咬住了她的唇——
“唔!”
一聲細弱的低吟立刻從她的鼻息深處傳來,像是痛得厲害,商如意下意識的掙扎了起來,可她細弱的身子在那具如山一般的身軀下,即便掙扎,也只像是嬌弱的迎合,只有緊扣的指尖不自覺的,用力掐住他的肩膀,指甲生生的扎進了他的肌膚裡。
但那一點痛,只有讓他更興奮罷了。
這一刻,宇文曄不再顧忌,所有的憤怒和慾望,如同開閘的洪水,頃刻間全部傾斜到了她的身上,商如意只感到自己跌入了一處噴發的火山口,滾滾岩漿將她包圍,更融入了她的身體裡,如同海潮一般,一湧一湧,將她從裡到外,燃燒至無以復加。
好燙……
好痛……
可是,為什麼,又——
她說不出來,宇文曄近乎狂暴的親吻根本不允許她開口,甚至不允許她呼吸,所有的眼淚和呻吟,呼吸和心跳,只能在他的操縱下進行。
她忘了順從,也忘了反抗,在如同折磨,又彷彿置身縹緲,連靈魂都戰慄起來的瞬間,卻仍舊不忘,用力的抱緊了身上的人。
那是她在這片亂世,也是在心靈的洪荒之境裡,唯一的依靠。
她哽咽著,輕聲道:“鳳臣——”
聽到這兩個字,宇文曄的身子一震,那雙幾乎被燒得發紅的眼睛裡驀地閃過了一點清明的光;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很輕,輕得彷彿只是夜風吹過的聲音——
“二公子,宮裡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