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說道:“你的沐休,昨天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嗯。”
“那今天,就該上朝了,快去吧。”
“……”
宇文曄眉心微蹙,低頭看著她,道:“還來得及,我有話要跟你說。”
商如意振了振精神,雖然這個時候,她也沒什麼精神,只奮力把眼睛睜大了一些:“說吧。”
宇文曄回頭對著身後的人擺了擺手,圖舍兒他們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房間,還關上了門。等到他們一走,宇文曄才又低頭看向她,神色凝重的道:“如果,今天父親派人回來,你讓他帶走三弟。”
“……?!”
這一下,商如意清醒了大半。
只是,混沌的頭腦還是不足以讓她釐清眼前的情況,她只能本能的問道:“爹……要接三弟離開?什麼時候的事?他有訊息傳回來嗎?我怎麼沒收到?”
宇文曄道:“不是他的訊息,而是,我的猜測。”
“……?”
商如意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
宇文曄又道:“我留了一封信,就在桌上。你記得交給父親。”
“是交給他派來的人嗎?”
“……”
宇文曄沉默了一下,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半晌,道:“你最好,也跟他們一起走。”
這一回,商如意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她甚至立刻要撐著身子坐起來,宇文曄急忙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回到床上,但即便這樣,商如意還是焦躁不安的盯著他,吐出的氣息愈發滾燙,甚至燙得近在咫尺的宇文曄心跳也開始失衡了。
商如意道:“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們最好都去太原。”
“為什麼?”
“……”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若不告訴我,只會讓我胡亂揣測,反倒會影響我的判斷,我也許會做傻事。”
看著她臉頰燒得紅紅的,眼角也紅紅的,明明是柔弱得好像一隻手都能給她撅斷了,但又偏偏在脆弱中透出一種無法摧折的韌性來,宇文曄的呼吸也比之前沉重了許多。
他沉默了片刻,低聲道:“父親回太原的路上,遭到了伏擊。”
“什麼?是誰伏擊他?”
“王紹及的人。”
“王紹及?他,他敢直接對爹動手了?”
商如意幾乎不敢置信。
雖然她早就知道王紹及跟宇文家過不去,甚至這一次宇文曄出兵興洛倉,中間多少死關都是他設下的,可是,他的能力也只能對著宇文曄,是根本不敢去觸及宇文淵的。
但這一次,他不僅碰宇文淵,而且是直接出手伏擊!
這不太像他的個性和作風。
卻見宇文曄眸色深沉,半晌,低聲道:“王紹及手下可以排程的有兩路人,一路是他自己的人,一路,是禁衛軍。”
商如意呼吸一窒。
“對爹動手的,是哪一路?”
“父親沒問,只把那些人都斬了首,首級送回到王紹及府上。”
“為什麼沒——”
商如意原本還要問,但話也只說了一半,就止住了。
她甚至,輕輕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而宇文曄低頭看著她,那雙近在咫尺,漆黑又深邃的眼中流露出的冷峻的光,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商如意的呼吸心跳,愈發亂了。
她下意識的將臉偏向一邊,可宇文曄卻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逃避,他一伸手就捉住了她的下巴,幾乎不花任何力氣的讓她重新轉過頭來對向自己。
“你好像一直想要維護他。”
“……”
“但被你維護的人想要做什麼,你現在應該很清楚!”
“……!”
心跳得更厲害了。
宇文曄的目光,幾乎審視得她的內心,每一處細微的悸動,都無所遁形。
過了許久,她才輕聲道:“是誰告訴你的?”
宇文曄沒有說話,但商如意立刻明白過來——他昨天在聽鶴樓的時候尚不知此事,但進了一趟宮就知曉了一切,顯然是宮裡的人告訴他的,不是江皇后,就是新月公主。
而他們任何一個人告訴他這件事,目的都很明確
動手的人,很有可能是——楚暘!
也就是說,對宇文家,只是削弱已經不足以讓楚暘放心,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