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哥也是小氣扒拉的,之前國慶節的時候整整等了一天,也沒給個特殊獎勵,本來還期待著讓統哥在愛他一次,獎勵點武器技能之類的呢,結果這個喪良心的啥也沒表示。 要不是簽到正常進行著,他還以為統哥丟下他跑路了呢。 這麼長時間別說技能了,還是連個主糧都不給,搞不好統哥的全稱是扶貧系統,只能解決基本溫飽。看來只能等到過年看看統哥還能不能想起他了。 統哥指望不住的話,就只能考慮把這一家子獵人弄到新副本去打獵,然後自己等著收購也行,也都熟悉,起碼安全一些,就是空間不好解釋還得想好說辭。再者就是介紹信比較麻煩,還得想個穩妥點的辦法。 漢子聽見張興旺答應了過去交易以後,明顯笑的更開心了,立馬開始前面帶路,催促著張興旺早點出發,說是早點賣了他們也就放心了,這幾天他們一家子輪流看守著,整天提心吊膽。 路上倆人邊走邊聊了一會。漢子說上次換了糧食和錢回去以後,偷摸著給村裡平常關係很好的兩個父輩送了幾斤玉米麵,剩下的都讓他娘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 他還算好,媳婦偷著給了一包煙,老頭就慘了,別說酒連菸屁股都沒見到,全讓老孃收起來了,最後過來強行的分走了他半盒。 至於錢,父子倆表示沒見過,對錢不感興趣,也不在他倆的考慮範圍內,那都是老孃們的事情。 話說當年本來結婚後是老漢自己當家的,錢當然也是自己保管,後來他媳婦給他例舉了,他幾次花錢的小問題和生活中腦子不夠用的事實後。 就以智商比他高會過日子的由頭,在老頭半信半疑的目光中,掌管了家裡的財政大權。 從那以後,老漢在沒見過五毛以上的票子,兒媳進門後更是學的有模有樣,連鋪墊都省了,仗著跟婆婆學了兩天的過日子經驗,直接就把兒子治的服服帖帖的。 老漢現在都忘不了,兒子當時看自己時想“不當人子”的眼神。 不過給完長輩糧食的第二天,村長和他媳婦就來了,坐在家裡不走。話裡話外的村裡這家活不下去了那家冬天要凍死,他媳婦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嘴裡不停說著村裡這家沾親那家帶故的,反正總結就是一個祖宗。搞得他們一家子都快瘋了。 最後村長看著他們沒啥反應,狠狠抽了口煙後乾脆直說了,反正就是他們這一家子最近的變化,大家都看在眼裡,雖說都是沾親帶故的,但該眼紅照樣眼紅。 不至於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但是到村長跟前嚼舌根子的不少,大家又不是傻子。 村長聽了也覺得自己窩囊,但他也沒辦法,就算能畝產一萬斤,他九成九都見不到。村裡食堂就那麼點底子,每天想著怎麼堅持到來年就夠他發愁的。 最後還是漢子的老孃開口了,直截了當的問村長: “你想怎麼辦?” “嫂子,我想著你這可以的話多少勻點出來,我給大家個交代就行,後面最多也就是有人說幾句閒話,但是老哥他們要是出去不在家,有人鬧騰你就直接來找我,畢竟就你和孩子在家,得有個照應。也就這一回的事,後面我也沒臉再來了。” “成吧,那以後他們出門的話?” “給我打聲招呼就行,我知道該怎麼說。但我是不會承認從你這拿了東西,嫂子你也要理解。” 據說最後村長提著二十斤玉米和一點零碎走的時候,和媳婦給老漢一家子鞠了躬,畢竟這是人家進林子用搏命換來的。 之後據個別村民說看見會計晚上偷著給了幾家欠饑荒的給了糧食,村長還在邊上望風,大夥都不信,紛紛搖著頭說大半夜的,要是給寡婦送溫暖還差不多,哪怕村長和會計一起送都信。 後來聽村長媳婦說,回去後睡到後半夜,聽到他男人在偷偷哭,要強的漢子半夜邊哭嘴裡還唸叨著“我能怎麼辦”、“丟人現眼”之類的。 從那天開始雖然還是有人在老漢一家子面前陰陽怪氣的說著話,但是如果被村長知道,就會被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育。 倆人邊走邊聊,這次張興旺雖然揹著“鼓鼓囊囊”的麻袋,但是還能輕鬆能跟上漢子的腳步,也沒感到吃力。 看來最近身板確實支愣起來了,所以還是藥不能停啊,就是自己是擺脫不了藥罐子的稱號了。 倆人一口氣走了快三個小時,才七拐八拐的走到一處隱蔽的小峽谷中,漢子坦然的介紹說,這裡就是他們給自己準備的後路。 這代人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有點條件,種田的會偷藏糧食預備著,打獵的會找個山洞啥的預備上,就怕有點什麼萬一。 有條件時沒預備,後來遭殃的比比皆是。總之能撐到這年月的都是些心眼子多,而且底線相對比較低的。 到了峽谷附近,漢子的媳婦就不知道從哪突然冒出來,和張興旺打了個招呼,也給張興旺狠狠上了一課,如果人家真有什麼心思,他這趟絕對會羊入虎口,就不是取快遞,而是給人家送外賣了。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臟,安慰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