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大爺看著愁眉苦臉的張興旺,一臉懇求的說道:
“張股長,您可算回來了,您得管管您底下的人,他們也太過分了,特別是那個姓郭的,前幾天偷偷在門房替我值班,被我發現後,還大言不慚的說以後中午下班讓我回家去躺著,你說他這是想幹嘛?
我可是正式工,他這是惦記我工資還是你們領導對我有啥想法?反正讓他值班行,但工資他想都不要想,嚇得我最近中午連廁所都不敢上,人上年紀尿頻的事您應該也知道……”
張興旺頓時覺得這個地方沒法待了,立刻轉頭去了祁主任那,可惜祁主任開了一天的會,快下班了才見到人影。
“祁哥,您這事做的可不地道,咱可是說好的,年底在採購弄個副科級待遇就成,您咋能……”
祁主任擺擺手打斷了張興旺的話,指著張興旺搖頭笑道:
“老弟你這是又惦記上公社後勤的位子了?你看你急什麼,這事你不能急,哥哥給你保證,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最遲明年年中,這事準能成,你還年輕,做事得沉住氣!”
“祁哥您別開玩笑撒,我說的是民事科的事,您這麼搞下去,估計今年我就能把民事科拿下了,您這不是給我添堵嘛,您也知道我這人不求上進,喜歡混吃等死。”
祁主任壓根沒注意張興旺憂鬱的眼神,邊收拾辦工作邊頭也不抬的回道:
“跟哥哥我就別打馬虎眼了,今天沒工夫陪你胡說八道,我還有個會,咱倆長話短說,你放心哥哥不會害你的,你好好幹把組裡的工作狀態保持住,等哥哥的好訊息就行,
你的意思我懂,你是擔心隔壁的老陳鬧情緒吧,我早就跟他談過了,老同志的思想覺悟你以為都像你似的,人家一看你把組裡管的這麼好,當即就表態以後全力支援你工作。
人家也快退休了,說他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就喜歡你這種能帶隊打硬仗的小夥,不說了,我真得走了。”
看著風風火火出門的祁主任,懵逼的張興旺一臉懵逼,萬萬沒想到,自己不在的日子組員竟然能捲成這樣,就連最放心的話嘮姐夫都玩起腦子了,整個街道辦放眼望去,除了媳婦外全tm是躺平的敵人。
下班途中,白小雅看著張興旺悶悶不樂的樣子,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
“老弟,是不是有人舉報咱家吃肉的事了?還是採購的路子出問題了?
是不是多個採購的量讓你為難了?這事你直接開口就成,不行我就回家讓你養著,姐姐我除了做飯,其他的活都手拿把掐。”
“看來你也是隱藏在我被窩的敵人!不過你猜的都不是,就是工作上有點煩心事。”
“有事說事,老爺們磨嘰啥,就不能是你藏我被窩嗎?
“別鬧,回家的事你想都別想,我還指望你養我呢,起碼我會做飯!”
倆人插科打諢的進了院子,然後就發現了正跟閻埠貴聊天的許大茂,白小雅更是直勾勾的盯著閻埠貴剛攥在的手裡的一把小蔥,隨後默默的將手伸了過去。
許大茂看著眼前白嫩的小手,琢磨著弟妹還挺大方,剛準備伸手戰術性的握一把,結果就見小手靈巧的越過許大茂,然後抓住了車上綁的老母雞。
張興旺打招呼的嘴一抽,連忙把短腿媳婦拉回來,對著目瞪口呆的許大茂尷尬一笑,白小雅眨眨眼似乎有些不解,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村裡待習慣了,我只為見者有份呢,下不為例…”
邊說邊順手將閻埠貴的蔥也搶了回來,隨手扔進許大茂的車筐。
閻埠貴恨恨的看了白小雅一眼,隨後又低頭數螞蟻去了。
他畢竟是過來人,“待慣了和見者有份”加起來可不是什麼好詞,就是不知道這姑娘是嚇唬他還是真的和土匪有啥關係,只能擺著爾康手,眼睜睜的看著小蔥遠去,隨後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
張興旺和許大茂順路聊了幾句,路過中院的時候,許大茂看著自己媳婦從死對頭傻柱家出來,停下腳步對著自己就是一巴掌,感覺到疼的同時就是一個踉蹌,頓時心如擂鼓臉如鍋底。
直接腳踏車一扔,上前指著程萍萍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咋從傻柱家出來了?你在他家幹嘛?”
程萍萍不但不慌,反而還眼睛一眯,沒好氣的回道:
“喊什麼喊,大白天的我能幹啥?雞都快壓死了,車扶起來跟我回家,有事回家說。”
許大茂被程萍萍瞪的胸口隱隱作痛,看著從傻柱家伸出頭的傻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