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雅聽後撇撇嘴,隨口說道:
“什麼投石問路,哪有什麼隔空殺人的真功夫,你們一看就被人騙了,想學這些還不如去找三姑奶試試呢。”
老哥倆對視一眼,苦笑了一下,感覺四姑娘比他倆還不如,起碼武功話本里還有跡可循,她那個三姑奶和三太奶奶的說法,只能往神話故事上扒了。
白小雅的話讓三爺笑的很開心,擺著豪氣沖天的造型,大笑著回道:
“我輩習武之人,從來只信自己手中的刀,從不寄希望於他人。”
白小雅不自覺的點頭,但熟悉她的張興旺知道這娘們明顯是在敷衍老哥倆,估計是演了太多次,看起來無比真誠且自然。
白小雅檢查了下弓箭,這是上次她拜託三爺給弄得,據說也是個物件,三爺為此託了很多人。
白小雅試了一下覺得很滿意,對著老哥倆討好的笑笑後,就揹著弓箭帶著幾個小弟滿鴿市晃悠去了,管事看著她的背影,收起了狗腿般的笑容,和大笑的三爺點點頭,倆人一臉正色的說著白小雅是個好姑娘,勇武雙全快言快語之類的話,總結一下就是張興旺終於幹了件靠譜的事。
三爺隨後抱著鍋走了,握著鍋的手青筋暴起,步頻很快,估計是擔心銅鍋走丟,無語的張興旺轉頭向管事瞭解了一下鴿市的情況。
得知上回的糧食昨天晚上才賣完,主要是他們也不敢大張旗鼓的賣,也不是大夥買不起,主要是東西有限,生怕買不到的腦子一抽告狀就很麻煩。
這回都是深更半夜的分批出貨,要求頭天晚上下定交錢第二天出貨。下半夜每隔一會放出來一批,為了隱藏庫房的位置,幾個手下四散交易,雖然沒被告密追查,但工安還是來了兩回。
所幸大夥都有個準備,工安來查愣是好多人沒跑,帶隊的仔細一看都懵了,一水的老頭老太太,想都不通這幫人是怎麼來到鴿市的。
柺杖那是人手必備,二十來個人裡都湊不出來一根黑頭髮,先不說這幫人能不能跑的動,就是跑他們也不敢追啊。
帶隊的隊長半天才回過神,抓不抓是個問題,看他們顫顫巍巍的樣子,估計他要一嗓子帶走下去,當場就得送走幾個。
幾個老頭老太太更是人精,非說自己迷路了,本來眼神就不好,半年沒見葷腥後,晚上跟瞎了沒兩樣。
就這嘴裡還說著活不下去家裡快斷糧了,自己活夠本了,更有甚者還說就這幾天的事,隊長四十來歲的人了,硬是被他們一口一個小同志說的無言以對。
隨後路面就僵持住了,一邊不敢動,另一邊乾脆站不住了,隊長更是被一群土埋半截的老頭老太太,看的頭皮發麻腦瓜子嗡嗡的。
抓是不可能抓了,讓領導知道咋辦?一群七老八十的為了活命鋌而走險買糧?估計抓回去所裡還得安排給他們捐糧,不抓……額……不抓也不是不行……
他其實也不想來,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事和良知多少有點衝突,問題是鴿市賣低價糧已經傳到所裡了,他不出手那性質就變了,總不能人家過日子自己吃瓜落吧,誰還沒個一家老小要養了,沒這個道理。
隊長隨後先招呼著先送這幫人回家,準備下回在找準時機收拾管事和底下的小夥子。
“然後呢?三爺那會站在牆根是不就等著人家來搜查呢?看來三爺是早有準備!”
管事的輕笑一聲,搖著頭隨口回道:
“三爺可沒那麼閒,那僻靜,他那是準備上個廁所,正巧您就來了。”
張興旺翻著白眼,安撫了一下自己空間躁動的子彈,氣急敗壞的回道:
“別說三爺了,你就當我沒問,你就說市場的事。”
“那有什麼,那次路上暈了幾個老頭,您就說巧不巧吧,幾個人據說是都餓暈的,害的隊長上峰罵了一個多小時,但真假咱就不知道了。
再然後咱這停了一晚上,反正又沒人知道是咱自己賣糧,工安也知道咱就是搭個棚子收點納涼錢。
所以這事工安也得對比這看,我讓孫子帶人去黑市賣了一晚上,價格翻一倍那種,現在工安天天晚上查黑市,咱這在沒來查過。
你可不知道,黑市的更慘,好些個沒見過葷腥的連路都盯不清,無頭蒼蠅的亂跑,還有撞牆撞暈的呢,一大波人被送農場去了,咱這昨天也只有隊長來溜達了一圈,說他還會回來的。”
聽得張興旺直呼好傢伙,這隊長算是buff疊滿了,狠話放的跟灰太狼似的,估計下回來還是好不到哪去。
看著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