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雅聽得一愣,呲著牙高聲問道:
“哥,你這是要趕我走嘛!我還沒出嫁呢。”
不等大哥回應,白小雅又理直氣壯的接著說道:
“老弟才不在乎什麼路費呢,我回去就跟老弟說,能回來就必須回來幾回。”
看著說完後就擺出一副暗自神傷造型的妹子,哥幾個對視一眼後不說話了,只感覺腦殼疼。
半死不活的三姑奶這時也插口道:
“看那小夥出手確實不差路費,你們就別瞎操心了,小雅能回來就讓她回來唄,看你們一個個沒出息的樣子。”
大哥聽後靈光一閃,立馬就附和著三姑奶的話,在老六詫異的眼神中,義正言辭的說著妹子想什麼時候回來都行,村子永遠都是她孃家之類假大空的話。
直到白小雅扶著三姑奶回去後,六哥忍無可忍的質問道:
“大哥你剛說的啥話,哪有女人剛結婚就惦記回家的道理,你還想縱容她到什麼時候。”
大哥也不生氣,只是給了老六一個你格局小了的表情,對著老二輕笑著問道:
“老二,我沒記錯的話,弟妹是進門喜吧?我看那小子的身板也支愣著呢,小雅那更沒的說,遲點你讓弟妹跟小雅多聊聊,咱們畢竟是孃家人,該操心的得操心好…”
“大哥,還得是你呀,我咋就沒想到呢。”
回屋的三姑奶看著水靈靈的孫女,想著有生之年還能看見孫女結婚,欣慰的笑了笑,起身剛從炕角掏出了個帕子準備給她點錢當嫁妝,誰知這短腿孫女竟然倒反天罡,隨手掏出來的帕子比她的還厚。
三姑奶推開孫女的手,詫異問道:
“你想幹嘛?哪有給姑奶錢的道理,你要是錢多的沒處花就給你媽去。”
說完後又琢磨著不對勁,這妮子工資一半交給小劉了,平常花錢也大手大腳的沒個定數,哪來這麼多錢。
白小雅沒理會呆愣的三姑奶,一把將錢塞進她手裡,笑眯眯的說道:
“姑奶,我這回算是掏上了,老弟可是個有錢人,那天在招待所隨手就給了我一千…”
三姑奶聽得眼角青筋狂跳,氣急敗壞的高聲說道:
“你是不是缺心眼,招待所的事別跟我說,你多少要點臉行不行,還掏上了,你這是嫁人,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呢,趕緊拿走。”
白小雅不樂意了,按她的想法,三姑奶無論從各方面來看比老媽親點,也就是老弟只給錢不給票,不然直接換成東西回來多好,那需要費這勁。
“反正老弟給我錢的時候就說讓我隨便花,我難得有錢孝敬您,您就趕緊拿著吧,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聽你這意思,我不拿還有點不知好歹了?”
倆人邊正驢頭不對馬嘴的聊著天,二嫂進來了,問候了一聲後就自然而然的插入了祖孫倆的話題中,就是二嫂加入後聊天的內容逐漸跑偏了。
前面還算正常,是出嫁前必備的各項知識和規矩,越往後就有點離譜了。
聽老二媳婦說什麼女人得多少留點體己錢,什麼委屈別人也不能委屈自己,對付男人得從心裡到生理雙管齊下,讓他心甘情願的把你當寶貝供著,遇到好面的就讓他人前顯擺,人後當牛做馬啥的。
三姑奶張著嘴想說什麼但半天都沒說出話,臉上的表情徹底管理失敗了,想了想這方面自己也沒啥經驗,只能默默的拿著柺杖顫顫巍巍的起身,讓她倆慢慢聊,輕聲說自己腦殼疼,得出去透透氣…
白小雅當然不會把她和二嫂的聊天內容告訴張興旺,只是簡單的用春秋筆法略過了這部分。
重點說著她去的那兩天三姑奶的心情不太好,一把年紀還染上了半晚上出門透氣的壞毛病。
“老弟啊,我說了這麼多,逢年過節回村的事你也不表個態?我給三姑奶一百塊錢的事不會生氣吧,反正我覺得老弟你也不是那種人。”
張興旺看著強裝鎮定的短腿物件,對方背井離鄉遠嫁的心情他能理解,想起三年的饑荒和長白山的野豬,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至於錢的問題,拍著胸口說著是他的強項。
連三姑奶的身後事他都包了,這年頭說這話可不是咒人,畢竟三姑奶一把年紀了又沒個直系後人,這話算是把她當正真的長輩,三姑奶那人一看就知道對身後事看的重。
看著白小雅笑的眉眼彎彎的樣子,感覺回村的事是她想多了,按她的性格,配上自己這五邊形戰士的條件,最遲半年就能讓她知道什麼叫樂不思蜀,到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