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完回到家,問了一下家裡人誰想回村裡,他準備回去一趟。
王秀蘭聽完立刻表示想回去轉轉,飛快的帶著歡呼的小丫頭就換衣服去了,看來是準備衣錦還鄉,燒包一把。
四妹看著大姐還在思考的樣子,覺得有些反常,但還是決定去一趟,想著在村裡打探一下那麼大的彈弓到底用來幹嘛的。
順便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哥哥的蛛絲馬跡,畢竟哥哥經常往村裡跑,肯定有啥貓膩。
大夥收拾東西的時候二姐也過來了,慢悠悠的對張興旺柔聲說道:
“弟,姐就不去了,天熱了,我在家給你們做單鞋,你好像又長高了些,以前的估計穿不了了,姐給你再量一下鞋底。我仔細看過賈嬸的針腳了,這回做出來肯定不比她差。”
說完還一臉期盼的看著張興旺,生怕弟弟嫌棄她的手藝似的,張興旺也是趕緊答應下來。
看來自己穿了賈張氏的幾回鞋讓二姐壓力很大,有種嫌棄她手藝的感覺。可不能讓二姐覺得委屈了,畢竟二姐的鞋常有,速度又快,賈張氏做鞋的效率實在太慢,而且常不常有都不好說。
最後大姐很反常的決定不去了,紅著臉說單位要加班,看著大姐不好意思的樣子,張興旺也沒說什麼,只能讓預備隊員四妹頂上。
正好兩輛腳踏車,張興旺拖著四妹,王秀蘭拖著小丫頭,一行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
路上倒是沒什麼稀罕事,就是四妹一直旁敲側擊的十萬個為什麼讓他有點受不了,說她兩句就戲精附體。
柔柔弱弱的說著什麼哥哥不喜歡她了,是不是嫌她煩了之類的話,頓不頓還夾槍帶棒的,搞得自己以為後面坐的是白小雅呢,簡直離了大譜。
到了老爺子家,熟練的在老奶奶跟前旋轉跳躍後,看著在院子拾掇菜地的老兩口,張興旺也沒打算幫忙,反而讓王秀蘭推著腳踏車趕緊跟自己出去一趟。
主要是這回往家裡拿的東西實在太多,兩輛腳踏車又坐著人也放不下,乾脆找個藉口說是同夥送來的,就近取一下。
等母子倆出門了以後,四妹就開始纏著老爺子問東問西的,沒一會倆人明顯有了共同話題。
四妹看著搗鼓菜地的老爺子,悄咪咪的開口問道:
“爺爺,我哥他有時候神神秘秘的您發現沒?”
老爺子一聽就來精神了,立馬喊嘆吾道不孤,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滿臉欣慰,想著不愧是我親孫女,我這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立馬放下鋤頭,招呼著孫女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悄咪咪的說道:
“你也發現了,你是不知道,這麼多天我怎麼過來的嗎?我差一點點就以為我真的老眼昏花了……
你哥上回過來突然就跑進山裡,還在那莫名其妙的挖坑找春筍,你不知道那個坑…”
說了一半,看著孫女“這有啥不正常的”眼神,差點急的跳起來。又趕緊指著菜架子連補充帶比劃的接著說道:
“奇怪的是走之前還對著架子比劃了半天呢,給他他也不要。話說他不是要了點幾株葡萄嗎?是不是在家搭架子了?”
“幾株葡萄?哥沒在家裡種葡萄啊!”
四妹收集了一下資訊,立馬歡喜雀躍起來,這不就和那個大號彈弓呼應上了,葡萄和架子肯定是哥哥為了以後隱蔽做事想的障眼法。
而且兩者之間跟定有啥自己沒想到的聯絡,趕緊追問起老爺子各種細節,串聯了半天,最後還是死活搞不明白…
至於老爺子後面說的神奇的袋子和哥哥沒事瞎抽風之類的話。
自從發現彈弓後的四妹連標點符號都不信,隨口敷衍的告訴老爺子肯給是他看錯了。
心想老爺子這是腦力不足,又沒啥文化,才會往神神怪怪上面想,自己可是有文化的讀書人,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怎麼會相信這種無稽的事情。
以前沒見過槍的人還以為槍是法器呢,對著槍潑狗黑血貼黃符的。哥哥肯定是用了某種自己沒想到的方法,或者是一種複雜的障眼法,還有各種人員打掩護配合,才完成了這些旁人看似不可能的事情,給了老爺子一個錯覺。
畢竟哥哥肯定不是一個人,搞不好同夥就有一大堆呢,話本里不都這麼講的麼。
自己一定還要多看書,想辦法找到哥哥的蛛絲馬跡,一定要破解哥哥的秘密。
老爺子也是據理力爭,信誓旦旦的說著孫子神奇的袋子,四妹看著老爺子已然中毒太深,耐心的對著老爺子勸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