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旺聽得想立刻喝酒的心都有了,這個管事的比三爺好不到哪去,什麼順走,擱這陰陽誰呢。
手底下也加快了裝錢的速度,順手把賬本也塞了進去,準備讓它和上一本一起在空間吃灰。
但琢磨著空間裡放這麼多錢吃灰幹啥,還佔地方。自己又不是真的腦子不好,隨後對管事的說道:
“老六爺,勞煩您在給打聽一下,最好是您給幫襯著換點黃魚,可以的話和黑市的物資湊一塊,我下回來拿。”
管事的聽完瞬間恢復了狗腿般的笑容,陪著笑臉說道:
“您這話說的,咱這肯定能幫忙換,物資也沒問題,就是一碼歸一碼,這抽頭…”
“就按規矩來…”
“還是您講究!放心吧您,不過您得先付錢,咱小本生意,得先款後貨!”
無語的張興旺氣哄哄的把麻袋放到桌子上,擺出一副示狗大戶的造型,毫不猶豫說:
“就這些,全換了!”
管事的聽了臉色一黑,哭笑不得的說道:
“您早說不就完了,按規矩您過手了,我還得再清點一遍,您不知道,為了搞這些錢和賬目,我已經快三天沒下地溜達了,現在感覺腿好像退化了似的。”
邊嘮叨邊無奈的掏出了裡面的賬本,哭喪著臉遞給張興旺,說道:
“賬本您拿好,可不能壞了規矩,不然真有點不對了,大夥都不舒坦…”
久久無語的張興旺拿著賬本就起身出院子了,打算透透氣,雖然自己可以說是不差錢,但自己今天可是順便來收賬的。
收了個寂寞就不說了,眼睜睜看著別人數自己錢的感覺確實不太得勁,更別說三爺那個不正經的在一旁一會笑一下,誰能受得了。
張興旺抬頭對著院子裡的大樹點了支菸,老哥倆看著他無語問蒼天的造型,感覺連他的背影都在生悶氣…
又過了許久,院裡來了個小夥子,恭敬的對裡面的管事說野豬已經清洗的差不多了。
管事的停下了還在數錢的手,看著正在對桌子上錢發呆的三爺,幸災樂禍的偷笑了一下,隨後才幹咳了一聲說道:
“三爺,野豬收拾利索了,該您出手了!”
管事的心裡還納悶,三爺也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什麼大場面沒見過,盯著這些錢幹嘛。
三爺聽完愣了一下,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把手放在了桌子上,有模有樣的學著張興旺的造型,對著桌子上的錢雙手一頓撲騰…
完後呆愣的看著散落一地的錢和捂著心窩子的管事,嘀咕了聲“果然沒那麼簡單”,隨後立馬起身就走,快步到了院子後就飛速說道:
“內個誰,拿幾口大鍋架起來,今個就在院裡開火…”
“三爺您就是想練手也得等我數完成不成,我這剛數了一大半,您這也太不講究了…”
三爺這會打量這送來的野豬,完全沒理會屋裡跳腳的管事,突然又皺了一下眉頭,對著準備那鍋的小夥子囑咐道:
“多拿幾個鍋來,一般的鐵鍋就成,記住嘍…”
就是張興旺要求在屋裡燉三爺死活不同意,非說對著大鍋喝酒比較有意境,只要對著鍋,今天喝成什麼樣也認了…
三爺這會算是來了興致,上躥下跳的一通忙活就弄好了野豬肉,倆人看著院裡的幾口大鍋也是感慨了半天,畢竟一頭豬一口鍋可燉不下。
這年月院裡燉頭豬是什麼概念,負責添火的兩個小夥口水流沒斷過,估計滷完肉這倆小夥也都醃入味了,鍋開了以後,那肉香味別說上頭了,簡直是直衝天靈蓋…
三爺倒是沒用野豬肉下酒,用的是兩對鴿子,管事的錢都沒數完呢,一炒一燉的鴿子和兩個冷盤就出鍋了,往桌子上一放算是齊活了。
倆人靜靜的看著熱氣騰騰的燉鴿子,張興旺也應景的露出了戰神一笑,隨意擺了一個造型後,不緊不慢的從“兜裡”一瓶又一瓶的連著掏出了六瓶酒。
挑眉表示對著鐵鍋我認了,希望您今天的酒量對得起這個氣氛…
三爺剛開始還不自覺的模仿著張興旺的動作,後來看著張興旺的挑釁模樣,默默的收回了兜裡的手,雙手又不自覺的緊緊抓著煙桿,就跟拿著ak似的,臉上的驚奇勁也逐漸變消失了…
本來今天的晚飯就不太合口,院裡這會又是鴿子又是燉豬的,在配合上旁邊小夥吸溜口水的聲音,張興旺還真的有點頂不住了,和三爺對視一眼,同時對管事的數錢效率非常不滿…
乾坐著等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