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天,森特城內的動作有點猛,猛地那些不會撈錢的末流貴族掏空了錢袋子,哀鴻一片。 有道是有錢的捧錢場,沒錢的捧人場,只要場子捧得好,面子裡子都有了,皆大歡喜。 他們這幫苦比,錢花光了面子沒賺到,造冊的時候只留了個名,等年報的時候,指不定被多少人指著名字恥笑是窮比呢。 森特城主最近都不敢出門,怕被人指著鼻子罵他是災星。 他也很委屈啊,被池清要挾著大出血已經夠慘了吧? 誰能想到,人家當天就大肆宣揚,光明正大的拿他當虎皮! 開荒擴土這種事,上應國策下應民心,只要參與了就有功。 以前不去做,那是因為都忙著斂財呢,誰有空去造福一方啊。 這次可躲不掉,城主都帶頭了,哪還有人敢裝不知道? 結果就是,錢都讓池清拿走了,得罪人的名聲全留給他森特一人。 他想來想去,不能一個人難受,獨苦不如眾苦,也得讓隔壁鄰居膈應膈應,最好能拉他下水,給混血小子找點麻煩。 這不,博爾特騎士長奉城主命,趕中午飯點到了特利爾城。 他是空著手來的,沒拜帖沒禮物,還蹭頓飯。 沒辦法,窮啊! 森特城主拿了公家金庫一千金幣,眼下是真沒錢霍霍。 他那私庫裡其實也快空了,以前攢的錢,都花小情人身上了。 博爾特說的這些事,特利爾城主一早就得到了訊息,但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就是個屁點大的半精靈嗎?走了狗屎運罷了,不足為懼” 特利爾城主吃著甜美的蛋糕,拍著肚皮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 “小人得志,得罪這麼多人,等著被陰死吧” 來訪的博爾特騎士長見他吃的像頭豬,心裡一陣陣嫌棄: “大人,我家老爺的意思是,此子不能留,您之前也吃了悶虧,折了這麼多人手,難道就不想報仇? 反正這事我家老爺是忍不了的,說不得,不日就會動手,到時候,還需要您的幫助。” “幫助?” 特利爾城主扔下手上吃了一半的蛋糕,扯過餐巾胡亂擦擦手,捧著肚皮一臉恥笑道: “博爾特,老子只是喜歡吃,你真當老子是頭豬?森特他麼的打什麼主意,老子會不知道? 回去跟他說,監察使的工作做得很好,森特城局勢一片大好,身為老鄰居,我深感欣慰啊!” 翻譯一下就是,你倒黴老子太開心了! 博爾特:…… 走的時候,博爾特只吃個半飽,特利爾城主才不慣著他,話說完直接送客。 想蹭飯? 行,吃一半滾蛋,差不多得了。 有過經歷的都知道,吃個半飽餓得很快,餓起來比空著肚子還難受。 博爾特就是這樣,沒走一會就開始餓,餓的他胃裡直反酸! 他心有怨氣,孫女聲名一向很好,就連皇城中都有仰慕者年年送生日禮物,只為博得孫女一笑。 沒想到,竟然被斯內普爾給敗壞了,他回去一查,自己孫女還真是個海王! 這可把博爾特氣壞了,想來想去,若是沒有波波村那一檔子事,自己孫女的事也不會被揭破。 說來說去,還是艾克洛爾搞事情! 嗯,他孫女圍海養魚沒錯,以澀會友也沒錯,錯的都是旁人。 “該死的小雜種,他若沒救那個桃樂絲,黑騎大隊早就死光了,哪會有後邊這些個倒黴事情!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 一來一回,即便是純種戰馬的體力,也花費了三天多的時間。 等博爾特來到森特城外的時候,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皮耶羅?” 此時天色已經來到傍晚,太陽已經西沉,很快就會天黑。 皮耶羅一身布衣打扮,背了個雙肩大揹包,穿的就像是個遊商。 “穿成這樣,在這個點出城?他這是要去哪?” 博爾特想了想,嘴角上揚出一個邪惡的弧度。 他也是騎士長,和皮耶羅同級。 區別是,皮耶羅是凱瑟琳卿從諾頓家帶過來的,而博爾特是森特城主提拔的。 別看都在一個府內伺候同一家人,但是他們之間並不和睦。 表面上一派團結,背地裡互相使絆子穿小鞋,那都是日常了。 其實,一般的男爵家裡哪裡會有騎士長,一下子有兩個的更是鳳毛麟角。 森特城主之所以會有,完全是凱瑟琳卿給他博面子。 有機會抓皮耶羅的小辮子,博爾特自然高興。 他遠遠的跟著,一直跟到無名小鎮。 然後,他就瞧見皮耶羅敲開一家人的大門,開門的是個小小的金髮女孩。 “這小子難道養了外室?呸!他連個老婆都沒有,哪來的外事。” 博爾特打馬緩行,漸漸看到那家人門前的招牌 “治癒所?我去!” 博爾特雙眼瞪得滾圓,難怪他一直感覺熟悉,這特麼不是白袍治癒者赫斯提的家嗎? “好你個皮耶羅,竟然和小雜種是一夥的?好哇,老子正好揭穿你們!” 博爾特當即下馬,整個人蹲在窗戶底下聽牆角,屋內幾人正在聊天。 皮耶羅“這個,您瞧瞧這個!這個絕對是極品了吧!” 尼諾“去去去,一邊去,離老子遠點喵!” 妮妮“極品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