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輾遲,也伸手拿起一塊豆糕塞進嘴裡。
但是,在吃到豆糕的一瞬間,千鈞知道自己錯怪輾遲了,這豆糕,還真有夠苦的。
不過千鈞也是意志堅定,竟硬生生將口中的豆糕嚥了下去,而後將手中被咬了一口的豆糕放回去,強裝鎮定道:“吃飽了。”
“真的吃飽了?”輾遲用故作疑惑的語氣問了一句,懷疑的目光斜視著千鈞,“再來點兒吧千鈞同學。”
辰月見就連千鈞都是如此表現,對面前的豆糕也是心生畏懼,不敢嘗試了。
“對,對不起,我的手藝實在是太差了。”齊磊見狀,低頭羞愧地道歉。
弋痕夕連忙出聲安慰道:“沒關係,你是嗅探又不是廚師,別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再說了,我們又沒指望你做什麼珍饈美味,你們說是不是?”
話到最後,弋痕夕看向輾遲等四人,勸說道:“好了,快吃吧,吃完好好休息。”
但是,就算是弋痕夕這麼勸說,輾遲和千鈞也只是俯身趴在桌子上,抬手做出無奈狀,顯然怎麼也不願意嘗試了。
弋痕夕見狀,不信邪地拿起一塊咬了一口,頓時,如同反覆煎熬了十幾遍的中藥一下子灌入口腔的苦味在味蕾上擴散而開。
弋痕夕實在沒忍住面色一陣扭曲,調動元炁遮蔽自己味覺才將口中半塊豆糕嚥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辰月驚訝地道:“老師,不至於吧?”
“你可以自己試試,不過……”
“後果自負。”
千鈞和輾遲兩人背對著辰月,一人一句,倒是很默契地說道。
太叔明看著眼前的豆糕,之前的確是不想嘗試的,但是現在他反而生起了一些興趣,人的眼淚究竟能醞釀出什麼樣的苦味。
如此想著,太叔明拿起一塊豆糕,端詳片刻並未發現特別之處,一口咬下,果然夠苦。
但是,相比起輾遲他們的表現,太叔明就要平靜了許多,只是臉色微微變化,並未表現出太多不適。
“明哥,你,你沒有味覺嗎?”輾遲看到這一幕,下巴都要驚掉了。
千鈞也是難以置信地問道:“或者說,你的味覺與我們不同。”
太叔明聞言,笑了笑道:“不,的確很苦,只是,我感受到的苦與你們不一樣,我嚐出來的是一種生離死別,追悔莫及的悔恨之苦。”
“太叔,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一個豆糕而已,怎麼就扯到生離死別追悔莫及了?”辰月難以理解地問道。
“對呀明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輾遲也出聲問道。
太叔明沒有回答,看向齊磊道:“齊磊,你的豆糕中蘊含了太多痛苦情緒,是有什麼故事嗎?”
齊磊聽到太叔明的問話,面色劇變,正在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咔嚓一聲,廚房的門再度開啟了。
這次從裡面走出來的是一個只有十三歲左右的少年,穿著樣貌和齊磊都有幾分相似。
這人是齊磊的弟弟,他手中也端著一盤豆糕,自顧自坐在了一旁。
齊磊這時連忙介紹道:“對了,向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弟弟奇介,他做豆糕的手藝比我強多了。”
“奇介,把你的豆糕勻給他們一半吧,你也知道,哥哥的手藝不如你。”
“這是我給自己做的,想吃自己做。”
但是奇介似乎很是看不起自己這個哥哥,連帶著他帶回來的弋痕夕等人也一同敵視了起來,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飯還要分開做,你們兩個真夠怪的。”輾遲感覺不對,說了出來。
弋痕夕見到氣氛有些凝重,連忙出聲轉移話題對齊磊道:“哦對了,明天我要去七星冢附近檢視,你比較熟悉這裡的環境,就由你帶路吧。”
“哦,是。”齊磊點頭答應下來,不過轉頭又自責地道,“對不起,你們剛和重零戰鬥過,本來想讓你們好好吃一頓,沒想到……”
“別介意,我們出門做任務,怎麼可能不準備乾糧。”
太叔明連忙打斷他,手指從左手上乾坤護腕抹過,面前立時出現一袋封裝好的元炁包子。
“輾遲,加熱的事麻煩你了。”太叔明向輾遲說道。
輾遲興高采烈地站起身,拍著胸脯道:“哈哈,加熱包子這事我最在行了,交給我吧。”
輾遲凝聚元炁,隔著包裝加熱裡面的包子,這種程度,比起在鈞天廣場隔著冰塊加熱包子要容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