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宮嶺內,扶桑樹下,風鳴子嘹亮的聲音響徹,第二天的神墜試煉也正式開始。
“神墜試煉第三場,幽天殿金齒對成天殿石作。”
伴隨著裁判的宣告聲落下,幽天殿和成天殿的隊伍之中走出兩個年齡相差不多的少年。
金齒身穿金色和白色相間的卦袍,一頭黑色短髮,頭上戴著黃金般的頭飾。
石作是個大個子,頭上只留了中間一道頭髮,魁梧的身形並不臃腫,反而彰顯出極其誇張的力量感。
輾遲聽到這兩人的名字,感到有些陌生,連忙拉過一旁的遊不動問道:“給我分析分析,金齒和石作,他們兩個誰更厲害?”
遊不動聞言,沉吟著說道:“不好說,他們倆都是金屬性,幽天殿的金齒擅長攻擊俠嵐術,而石作正好相反,他擅長的是防禦性俠嵐術。”
“嗯,這場比試可以看作是鋒利的矛和結實的盾之間的較量了。”辰月此時也是附和一聲道。
聽聞這話,輾遲思索片刻後就判斷道:“一個擅長進攻,一個只會防守,我看好金齒。”
“不然。”然而,就在輾遲的話說出口的第一時間就被千鈞給否定了,“石作擅長防守,可並不意味著他不會進攻。”
這時,金齒和石作二人已經進入比賽場地,輾遲也沒跟千鈞計較,認真觀看起了比賽。
“石作,聽說你擅長防守,不過在我看來,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兩人相對而站,金齒率先開口,話音落下之際,就見他雙手虛合,兩手之間金屬性元炁極速凝聚。
而後,一杆通體粲金,散發著逼人銳氣的長矛就從他雙手之間凝現而出。
長矛入手,金齒動作絲毫沒有停滯,扭轉身形猛然一扔,手中長矛就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激射而出。
就在長矛逼近的一瞬間,石作手中忽然凝聚出一面半人高的金鐵盾牌。
轟!
一聲炸響傳開,金齒的長矛碰撞在石作盾牌上的瞬間爆炸而開,石作毫髮無傷,甚至就連身形都沒有絲毫挪動。
見狀,金齒面不改色,雙手伏地,地面上俠嵐卦印運轉,下一刻,兩把一模一樣的金屬長矛被他從地底之下抓了出來。
金齒一甩手中長矛,腳步猛然一踏,身形陡然向著石作爆衝過去,長矛破空而來,攻取石作上路。
石作舉盾防禦,雙腳立定如磐石,整個人巋然不動。
長矛與盾牌交接,鏗鏘之聲連綿不絕,火花濺射,可見金石攻勢之猛烈。
可是,無論金齒如何進攻,石作的防禦始終滴水不漏,金齒最多也不過逼的石作倒退兩步,卻不能傷及絲毫。
金齒見狀,改攻石作下路,一瞬間,長矛如靈蛇出洞,招招凌厲。
石作默不作聲,低腰沉身,手中盾牌下移護住下身,配合腳下步伐挪動,將金齒的攻擊盡數抵擋而下。
連番進攻毫無建樹,金齒已經失去了耐心,旋即凝聚全身元炁附於手中長矛之上,長矛頓時金光大放,凌厲之意暴漲數分。
“喝啊!”
這時金齒高高躍起,口中暴喝出聲,傾盡全力,長矛帶著整個身體的力量都砸向石作的盾牌。
他知道想要靠技巧突破石作的防禦是不可能了,現在唯有全力攻擊,只要能擊破石作的盾牌,他就贏了。
可是,面對金齒這來勢洶洶的攻擊,石作依舊面不改色,只是腳下樁功站定,舉起手中盾牌正面迎接而上。
磁磁磁!鏘啷!
金齒的蓄勢一擊不偏不倚地落在石作的盾牌之上,頓時爆發出刺耳的金屬交接的銳鳴之聲,火花四濺。
可是,最終,金齒的兩杆長矛也只不過是在石作的盾牌上留下了一道刻痕,沒能將其擊破。
場地之外,七魄之胄這時忽然轉身離開,遊不動看到連忙出聲問道:“歸海,你去哪?不看比賽了嗎?”
“我對這種無聊的比賽不感興趣。”誰知歸海只是冷淡地撇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繼續走遠了。
擾龍察覺到這邊的情況,眉頭一皺,面色凝重地看向歸海離開的方向。
猶豫了片刻,擾龍還是跟了上去,太叔明見到這一幕,心下暗歎一聲:“看來故事還是會向那個方向發展,不過,我可不想看到悲劇重演。”
金齒見攻擊失利,連忙抽身後退,拉開距離之後才站定,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石作,確認對方沒有乘勢反擊才悄然鬆了一口氣。
“他的盾牌好像能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