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的地貌為中部高四周低,地形以山地和丘陵為主,同時也有廣泛的平原地。
只是現在那些廣闊的平原地許多都被海水給淹沒了。
唯一的還算慶幸的點,就是目前的海妖不知為何,大多集中在東海,渤海即便有,也不過是零星幾隻。
太平道的道人們正組織起青州的百姓,修建新的沿海堤壩,想把被海水淹了的地方重新圈回來。
手握弓弩計程車卒沿著海岸線行動,把一切膽敢上岸的海妖給按回海里。
曹操騎馬從徐州趕到青州,當海岸線開始向東邊走就知道已到青州的地界了,遠遠就看到這一幕,不由湊近向建設隊伍裡相熟的道人問道:
“你們這是在圈地造陸?”
“曹將軍。”道人看到曹操面容,回答道:“對,曹洪將軍覺得現在咱們青州的百姓被這海水一淹,無論是耕地還是房屋都被迫搬到高地處,短時間這樣子還行,但長時間沒有平原耕地、果林的供養,青州百姓是撐不住的。”
“這些天的百姓有的因為糧食短缺、餓極了,都開始冒險下海撈魚生吃了。”
曹操皺著眉問道,“生吃海魚?主公不是說所有送進嘴的食物都要儘量弄熟嗎?”
道人點點頭,極其無奈的說道:“正是,但百姓確實是餓極了,咱們的糧食因為糧路斷了,一時半會進不來,曹洪將軍見海妖數量不多,便隨百姓們去了。”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儘快造好這堤壩。”
當下因為海洋的暴漲,全國的海產都出了問題,更別提還波及到了耕地這樣的戰略物資。
曹洪便大手一揮,趁現在沒有海妖,海洋怎麼佔的,統統給他吐出來。
曹操聽著這幾日曹洪的安排,點了點頭。
青州的治理有些瑕疵,但還是可圈可點的。
“子廉好氣魄啊,想出這麼個法子,我把青州託付給他是託付對了。”
“以後還是儘量勸勸百姓吧,不過你們這堤壩做的不錯。”
兩人正說著,遠處一個正在建造堤壩的工人突然嘔吐起來,吐出來一堆嘔吐物。
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正在建造堤壩的工人不知所措,紛紛圍了上去,曹操與那位太平道人察覺事情不對,也趕了過去。
旁邊的同鄉見他痛苦的模樣,遞過去一壺水,說道:
“誒,哥們,你咋了,要不去旁邊休息一陣?”
那漢子掐住自己的喉嚨,表情扭曲,雙眼翻白,直接朝大海撲了過去,周圍的人連忙按住了他,可這人力氣還偏偏大得嚇人,三個同等體型的男子一起上,用麻繩捆住,才將其控制住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道人推開人群,來到那漢子前。
只見其好像完全喪失了神智一樣,張牙舞爪,鼻涕口水流得到處都是,身子不斷掙扎,哪怕身體被麻繩勒得出血也不在意。
“道長,我看他怎麼像是中了邪一樣?”那位同鄉看著他的模樣,小心翼翼的說道。
“胡說八道,在道士面前中邪,這不在太歲頭上動土嗎?”道人反駁一句,抬頭看著掛在堤壩前的驅邪符沒有動靜,便仔細看起他的病症來。
觀察了一陣,完全看不出蹤跡來。
這人完全不怕疼,身體無知覺,問什麼也答不出來,一心只顧著往海里面鑽,好像海里有什麼東西吸引他一樣。
曹操看著平靜的海面,走到堤壩邊緣,仔仔細細的探查一遍,沒有發現什麼蠱惑人心的東西。
又走回他身邊,說道:
“把驅邪符燒成符水,灌下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效果。”
“好。”道人取來一小碗清水,將隨身攜帶的一張符籙點燃,待符籙燒盡後,掰開那漢子的嘴,強行灌了下去。
不多時,那漢子悠悠醒了過來,看自己渾身上下被綁著,大喊道,“為啥要綁俺?俺不是在建堤壩嗎?”
曹操看了一陣,確定他是真的神識清明,才說道:
“給他鬆綁。”
同時對著那位太平道人吩咐道,“把這一次異常事件記錄下來,晚上派人去他家裡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引起的。”
“喏。”
道人點點頭,這樣的異常事件本來就是要記錄下來的。
……
翌日。
“死了!人死了!”
昨日那位漢子的同鄉跌跌撞撞的跑進黔陬縣太平道分舵中,滿臉驚恐的對著道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