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羌人面對屋子裡面自己父親與祖父的訓斥,絲毫不管,大步走進這個族中嚴令禁止年輕人進來的屋子。
看到自己兒子不顧自己的話語,仍然走了進來,中年羌人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大忉,誰讓你進來的?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出去!”
老羌人看著這個年輕力壯的孫子,沒有像對待中年羌人那樣對待自己孫子,反而和藹說道:“大忉,你父親說的對,得等我倆死了之後,才能讓你當得起這個族長。”
“那就現在吧。”年輕羌人表情籠罩在陰影下讓人看不清,只覺得其瞳孔中閃過一抹鮮紅。
隨即拔出自己的佩刀,一把將刀鞘扔到一邊。
下一秒,石屋內狂風血雨掀起,又很快平息.
稍過一會,大忉從石屋走出,看著幾名同樣手握帶血短刀的年輕人。
他們都是族內族老的孫子、子侄,不然也不能靠近他這個族長孫子。
昔日發憤持刀上山的年輕人也都是他們。
大忉看著這些眼中同樣帶有紅光,且紅光更甚的年輕羌人,開口問道:
“都辦妥了嗎?”
蠻馬羌的年輕羌人們面無表情,如同死屍回了一句。
“辦妥了,現在全族上下幾千人能管事的就剩咱們了。”
大忉不在意這些東西,或者說,他與他們是同類。
只是由於身份,大忉的自主性高些。
而因為這自主性,大忉的心裡總是存在一些自己的打算。
“好,命令全族上下所有能拿刀的都拿刀,羌人分裂太久了,是時候迎來他們的大王。”
“用統一的羌人,為崑崙神獻上忠誠!”
聽到這一句,那些死屍般的年輕羌人這才有了一絲表情變化,雙眼紅光大作,恍如流下血水。
“忠誠!”
.......
三日後。
張角所發的三張紙條有了成效。
交給戲志才的任務最簡單,也最早交給張角方案。
實際上,在拿取紙條當晚,戲志才就有了計劃。
身為郭嘉這個老嫖客好友,對於這些行當,戲志才不敢說了然於胸,也敢說七七八八。
更別說自家主公還給自己出了個陰招。
僅僅是第二天,戲志才便手持張角給的虎符,調動了洛陽一萬地方軍用來“釣魚”。
為了不讓那些流鶯不敢“做生意”,戲志才特意先派人釣魚後再去查抄。
幾千個年輕漢子身穿便衣,遊離在洛陽城中。
以洛陽為試點,先看看方案效果如何。
對於那些流鶯來講,這些人都是以往的超級客戶,懵懵懂懂之下便撞了上去。
殊不知那些便衣地方軍就是為了釣她們的,撞上來一個就抓一個。
僅一晚上的功夫,光一個洛陽城就抓到兩千人。
抓了兩天流鶯,人數都快把洛陽的監牢擠爆了。
當然,這是因為洛陽是如今天底下人口最盛的大城才有如此現象。
而且洛陽在前幾年的天災人禍中沒有受到多少波及。
可以說是保全的最好的大城,各地商人都往這裡跑。
種種原因之下,才有風俗業的興起。
目睹著跟自己搶生意的流鶯沒了,那些有固定產業的老鳩別說有多開心了。
幾個老鳩笑眯眯的聚在一起,這些天看著當兵的去抓流鶯,她們還怕把她們一起封。
這兩天時間過去,好像是沒啥事。
一個老鳩用手捏著酒杯,舉起來說道,“好啊,抓得好啊,誰讓她們這些小婊子跟老孃搶客戶。”
另外一個平時飽受流鶯搶生意的老鳩興奮得跟過年一樣,“嘿嘿,平時那些臭婊子用那麼低的價錢去賣,現在招報應了吧?”
“還是太平道好,太平道萬歲!”
“就是就是,以後要是太平道的官來玩,我肯定給他們打折。”坐在窗邊的一個老鳩捏著蘭花指,看到有一隊騎兵路過,特意拉高音量,朝著路過的那隊騎兵拋個媚眼。
騎兵隊伍裡有人感受到那個媚眼,但由於騎速過快,聽不清老鳩的話語,“隊長,你說那老孃們眨巴眼睛幹啥?”
騎兵隊長也沒聽清老鳩說了什麼話,隨意回了一句,“估計是眼睛乾巴吧,咱們快點,早點去把附近的青樓解決掉,早點回去吃飯。”
騎手們踏著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