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享受了一場‘溫泉美妙’後,高崇山和周慶鐸懶洋洋倒在沙發上喝茶聊天。 “老周,最近有人在調查我跟你那公司之間的交易。”高崇山有些擔憂道:“我懷疑會不會是盧洪濤他們盯上我了?” “怎麼可能呢?”周慶鐸吐了幾個菸圈道:“咱們搞的那個公司是正規的貿易公司,咱們雙方也是正常的合作伙伴。他們就是查也查不出問題來。” “也是。”高崇山長出了口氣道:“可是我給你的價的確有點太低了。” 周慶鐸嬉笑道:“這不很好解釋嗎?你就說是壽化集團在市場上壓價,所以才賣不上去的。這個理由正大光明,他們會相信的。” “要不……”高崇山遲疑道:“最近還是把價格往上抬抬,別弄得太明顯了。” “我說老高,你得算算賬啊!”周慶鐸伸開手掌一一算計道:“現在每天你能給我的量是四十噸,每噸差價按五十塊錢計算,那就是兩千塊錢。一天掙兩千,一個月才掙六萬。刨去分給其他人的,咱倆最多能分四萬。一人兩萬可不算多啊!” “哎呀,也是。”高崇山犯愁道:“再降就沒什麼意思了。” “也不是沒有辦法。”周慶鐸眼珠一轉道:“你把給我的量加上去,我就可以把價稍微往上提一提了。” “不行啊!”高崇山搖頭道:“廣即大化是我們的大客戶,本來二硝產量全賣給他們都不夠,我這是頂著壓力扣出來留給咱們自己的。” “你們不是又開了三硝嗎?”周慶鐸慫恿道:“三硝每天能產酸五百噸,你弄個一百來噸過來應該沒問題吧?” “三硝還不穩定,前一陣剛停了車。”高崇山終究抵不住金錢的誘惑,琢磨了一會兒後道:“這樣吧,從下個月起,我把給你的量加到每天一百二十噸,但是你得把價格提上去。” 每天一百二十噸硝酸,即使每噸賺取差價四十元,一天也能賺上個四千八百元,比從前的兩千元翻了一番還要多。 “沒問題。”周慶鐸樂呵呵道:“預祝咱們合作愉快!” 自從去年三月份,周慶鐸和高崇山偷著合夥開了家皮包公司後,兩個人就開始透過低價倒賣公司硝酸賺取差價的方式偷偷發財。到目前為止,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倆人已經從中攫取了高達一百三十多萬的利潤。 靠著這筆不義之財,高崇山不但還上了入股時四處籌借的幾十萬欠賬,而且生活水平一下子漲了起來,再也不是以前扣扣索索可著花錢的窘態了。 不過這筆錢來得太不光彩,高崇山的心理總有一股子壓力。尤其是耿志揚主管的紀檢監察部正式成立以後,他老是覺得如坐針氈,就怕一個不小心被人家給查住了。 “老周啊……”高崇山忍不住訴苦道:“現在耿志揚帶頭成立了一個叫做紀檢監察部的部門,專門負責公司內部監察反腐。我就擔心萬一被他給盯上,咱倆可就麻煩了。” “那簡單。”周慶鐸輕蔑一笑道:“我花上點錢讓人做了他就是。” 聽到周慶鐸居然敢犯下人命大案,高崇山嚇得趕緊阻止道:“別!千萬別!一旦出了人命,公安肯定能找到咱的。” “看把你給嚇的!”周慶鐸哈哈一笑道:“殺人償命,我傻嗎?我是說,花點錢找人教訓他一頓,好讓他別這麼猖狂了。” 打人一頓相對不算什麼大事。高崇山鬆了口氣道:“打他行,就是千萬別打壞了。” “哎呀,你看你操的這個心啊。”周慶鐸嫌棄道:“我讓寇海濤去幹這個事。他手下有很多小弟,收拾個人輕鬆得很,這次爭取讓耿志揚三個月下不了床。你就等著聽好訊息吧。” “三個月下不了床?”高崇山心下一喜道:“哎,這個好!這麼辦我看行!” 耿志揚當然不可能知道周慶鐸正準備找人收拾自己。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每天正常地開車上下班。 三天之後,當他下了班開上車剛走到安寶路與西外環交叉的丁字路口時,忽然從後面猛地竄出來兩輛小麵包車,一前一後不偏不倚正好夾住了富康車。 前頭的小麵包一腳急剎,耿志揚也趕忙死死地踩下了剎車。車身尚未停穩,就見前面的麵包車門一開,三四個手持刀棍的蒙面歹徒衝了出來。 “糟糕!”耿志揚大吃一驚,再回頭看時,後面也湧上來四五個持械的傢伙。 耿志揚登時心若明鏡。他這是得罪人了,有人買兇報復! 說話間,歹徒們已經衝到富康車跟前,噼裡啪啦地就開始砸車。 眾寡懸殊且對方有備而來,耿志揚很明白,一旦自己下車必定落得個非死即殘的結果! 有道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拼上一把,才能殺出來一條活路! 耿志揚伸手掛上倒擋,一腳油門踩下去,富康車咆哮著撞向了後面的人群。那些歹徒哪裡見過如此不要命的玩法,當即嚇得大呼小叫著趕緊躲閃。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