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人,您請午時再來吧。”
一樓大堂裡,店裡的人都在忙碌著打掃衛生,擺放桌椅餐具。
桑雀摸出三個銅錢給店小二,“我想找人打聽點事情。”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桑雀一番,才接過銅錢,“您在這兒稍等片刻。”
桑雀在門口找了張乾淨的桌子,拉開條凳坐下,玄玉從她肩上跳下來,朝著店小二離開的方向聳了聳鼻子。
喵~
桑雀失笑,“你是小貓咪,怎麼連警犬的活都幹?”
玄玉表示那店小二身上有怪味。
,!
等了約莫五分鐘,一個衣著邋遢,酒糟鼻眯眯眼的老頭,帶著一身酒氣從酒樓後面走出來。
眯眼看了半天才確定是桑雀找他,晃晃悠悠地走過來,坐下來就把一隻腳踩在條凳上,歪著身子問,“姑娘找老夫打聽什麼?一條訊息起價五十文。”
桑雀怔了下,旋即問道,“開收據嗎?”
有收據才能找鎮邪司報銷,不然還得她自掏腰包墊錢嗎?
哪有這樣的事情!
老頭也被桑雀問得愣了下,心想啥是收據?
桑雀取出五十文錢,推到老頭面前,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既然是包打聽,那布衣巷的事情你肯定已經有所耳聞,我就問一件事,怎麼才能找到千面鬼?”
老頭數著銅錢,忽然笑了下,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
“你還真當那事是千面神乾的?告訴你,絕不可能,這明顯就是栽贓陷害!”
老頭如此篤定的口吻讓桑雀心生懷疑,繼續問道,“你如何確定?”
嗝~
老頭收好銅錢,打了個嗝,“死的那五戶人家,他們家男的可都去過‘興隆賭坊’,拜千面神也是想求財翻盤。”
“夜遊使大人,你該往賭坊那查。那什麼收據老夫不懂,今早剛開張,這條訊息不收你錢,你這貓兒,去去去,別往老夫跟前湊。”
喵嗷!
老頭把湊過去的玄玉推開,玄玉不悅大叫,衝著老頭哈氣。
“好個沒禮貌的貓兒,還要問什麼,一條訊息一百文錢,嗝~”
桑雀看了眼玄玉,再看老頭歪坐在椅子上的樣子,忽然問道,“剛才那位店小二呢?”
老頭姿態隨意地朝大堂各處掃了一圈,“老夫哪裡知道,沒事先走了,你自個兒找吧。”
老頭站起來準備走,桑雀忽然一把按住他的手腕。
大堂還是原本的樣子,但是在大堂裡打掃的人突然消失不見,明明是清晨,外面卻一片昏暗,如同夜間。
老頭將抬起的屁股又慢慢放下去,掙脫不開桑雀的鉗制,不悅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桑雀另一隻手揉揉玄玉的腦袋,慢慢道,“我家小貓在你和剛才那店小二身上聞到一樣的怪味,你出現之後,先前那個店小二就不見了,老人家,你該不會就是……”
話未說完,桑雀猛扯老頭衣袖,老頭也在這時一下從椅子上跳起。
桑雀只覺一件空衣服被她扯起來,衣服下面的人憑空消失,她明明鋪開了祟霧,依舊找不到任何蹤跡。
這個人有點能耐,很可能就是她和餘大要找的千面鬼駕馭者。
就是不知道這人原本就是包打聽,還是偽裝成包打聽的樣子,特意來告訴她,千面鬼是被冤枉的。
桑雀收回祟霧,大堂裡的人依舊忙忙碌碌,絲毫沒有察覺到剛才的異常。
“走,去找餘大。”
桑雀抱起玄玉,離開半日閒,找人打聽了下,興隆賭坊就在布衣巷附近,是一家只在夜間開放的賭坊。
她找到餘大的時候,餘大也從布衣巷一戶人家口中打聽到,出事的五戶人家中,趙姓的那家男人曾經因為向千面鬼求財,被千面鬼扔在了茅坑裡,救出來時臉上還寫著‘爛賭鬼’三個字。
之前捕快問的時候之所以沒說,是因為他們覺得千面鬼是個好的,求小事很靈,不想千面鬼被鎮邪司給處置了。
餘大也是使了手段才問出真相。
結合桑雀給的訊息,興隆賭坊可能就是這次事件的源頭,兩人都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查清楚。
就在兩人準備去興隆賭坊查探一下的時候,在司戶家待了一夜的魏五帶人出現,詢問餘大調查進展。
餘大將所有事情如實稟告,魏五直接讓餘大和桑雀回去休息,說剩下的他會去查。
回鎮邪司的路上,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