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問我我到底愛不愛你的理由?”
禪院直哉站在帳內,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匕首,視對面的咒靈為空氣。
“我現在可是在工作。”
言外之意你妨礙到我了。
“你敢接電話就說明對你來說是不足為慮。”雪見不為所動。
“哼,這話我愛聽。”
說話間,禪院直哉發動術式,將一秒分成24等份,頃刻間拔除咒靈。
“最重要的東西,當然是生命了。”
看著逐漸消散的咒靈,禪院直哉心情舒暢多了。
按照“夢境”的指示,只要月城雪見愛上他,他就不會死。
他現在有充足的自信,月城雪見已經愛上他了。
果然老天爺還是眷顧他的。
想到這禪院直哉的語氣又溫柔了幾分:“我一會還要去趟高專,應該能趕上接你下班的時間。”
“好啊,到樓下給我打電話。”
笑著結束通話電話,正在禪院直哉準備放下帳離開時,一枝藤蔓突然從地底破土而出,頂端的尖刺直指他的心臟!
得手了!
花御心中暗喜,可待它定睛一看,哪還有禪院直哉的影子。
“我最討厭有人偷襲我,你可以發表遺言了。”
一把匕首橫在花御的脖頸,方才的男人不知何時溜到了它的身後。
好快的速度,花御瞳孔緊縮。
“小鬼,說大話還是太早了點。”
領域展開·朵頤光海
2018年10月5日特一級咒術師禪院直哉執行任務中遭遇特級咒靈花御,負重傷。五條悟奉命支援,擊敗花御。
“疼疼疼,你輕點。”
禪院直哉沒好氣地打掉五條悟的手,“力氣大沒處使是不是。”
“說話客氣點,要不是你的輔助監督發現你在帳裡面的時間太久情況不對趕緊請求支援,而我又正好在附近的話,你早就死了。”
五條悟放下手中的繃帶,他本來也不是真想給禪院直哉敷藥,純粹想讓他傷上加傷罷了。
“別告訴雪見。”
去醫院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到了醫院樓下,禪院直哉才彆彆扭扭地開口。
“我沒那麼多事。”五條悟拍拍屁股準備走人,他現在有一堆麻煩事呢。
“喂,小心點別被封印了。”
五條悟詫異地轉過頭,禪院直哉見他反應這麼大表情很不自然,事實上話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五條悟的死活關我什麼事。
“封印你的東西,是一個黑色的,四四方方的盒子,上面長滿了眼睛。”
“應該是在一個有很多人的地方,好像旁邊是,電車?”
算了,既然都說出來了,好人做到底吧。
禪院直哉努力回憶那個古怪的夢,有點不太確定。
五條悟長臂一伸把車門關上,把醫生和抬擔架的工作人員攔在車外。
他掀開了眼罩,冰藍色的眼睛牢牢盯住禪院直哉,想借此判斷對方所說的真假。
禪院直哉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臉上滿是被誤會的惱怒,緊接著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半晌,五條悟慢吞吞地說,“你轉行當女巫了?”
“哈,你有病吧,好心當作驢肝肺。”
沒有異常。五條悟收回視線,把眼罩帶好,“不管是不是真的,總之謝了。”
“不用感謝我,你現在死了就沒人當出頭鳥了。”
禪院直哉面容淡淡,“我只想跟在後面喝粥,只要能讓雪見和我結婚就行。”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什麼都不付出,連退出禪院家的代價都不用,結果可能什麼都得不到呢。”
禪院直哉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是你嗎,空守著最強的名號,除了需要保護的學生以外什麼都沒有了,而命運始終站在我這一邊啊。”
禪院直哉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自大。
五條悟心想,從十七歲那年我就知道了,命運從來不會站在任何人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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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見結束通話電話,悶悶不樂坐在窗前。
禪院直哉沒有來接她。
雖然打來電話解釋,是臨時被叫回家族準備出差,還和她一起臭罵了禪院家一頓,但是雪見能聽出來,電話那頭剋制的咳嗽和周邊醫生慌亂的聲音。
她壓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