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真的把話說出口了,我在幹什麼,我真的是禪院直哉嗎,禪院直哉怎麼會向一個女人道歉?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禪院直哉大腦一片混亂。
奇恥大辱!
可是,可是如果她真的走了,因為等不來我的道歉走了,我會很難過的。我不想讓她離開,我想讓月城雪見和我在一起,我想看到她眼裡的風景。
禪院直哉握緊了雪見的手,女人的手嬌嫩,此時已被勒出了一道紅印。
她會原諒我嗎,禪院直哉惶恐起來,我都這麼低聲下氣了,她不原諒就是她的問題。想到這禪院直哉腰板都挺直了,從卑微到自信只需要一秒,她一定會原諒我的,禪院直哉想。
“我……”雪見故意停頓了一下,欣賞禪院直哉全心都依託在她一句話上的表情。
“我接受你的道歉。”
像是被判了無罪,禪院直哉舒口氣。不等他反應雪見掙開他的手繞過他走遠了,“大少爺,可以繼續你的下一步追求了。”
清脆含著笑意的嗓音劃過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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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慢了吧,我等了你半個小時。”禪院直哉叉著腰不滿地說。
雪見一路小跑過來,彎下腰喘著粗氣“抱歉,之前的委託突然出了點委託需要處理,耽擱時間了。”
自禪院直哉道歉後,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不少。那天回到家,禪院直哉編輯了一條言辭懇切的簡訊正式邀請她約會,雪見也想快點完成第一個成就點,現在進度太慢了,便愉快的答應了邀請。
禪院直哉氣結“今天不是休息日嗎,為什麼還有工作?還有,看插花展為什麼不穿和服,懂不懂的尊重傳統文化。”
他今天穿著京都手工匠人為他定製的和服,深灰色的羽織上繡著族徽紋樣。第一次約會他可是很用心的打扮了,哪像這個女人……
禪院直哉細細打量了雪見一遍:她很喜歡誇張的耳飾,長髮紮成利落的馬尾,正紅色口紅讓原本柔和的面孔添了幾分銳利。雪白的絲綢襯衫,魚尾裙在她小跑過來時裙襬盪漾搖曳,讓他移不開眼睛。
勉強還看得過去。
雪見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們咒術師不都是007嗎,跟誰休息日去,我看五條悟都成跑圖玩家了。想到這雪見靈光一閃,不會任務都推給東京高專了吧?那那些攻略五條悟的玩家豈不是去給爛橘子們當勞動力去了。
這就是禪院少主閒得發慌往天天往東京跑得原因?本來就寥寥可數的任務分給他,多了這麼多廉價勞動力,更沒事幹了。
不像我玩遊戲還得勤勤懇懇的幹活,現在已經對法學失去了夢想。
思及此雪見也沒好氣“我哪像你啊大少爺,打工人都是24小時待命的,幹一個小時活多拿一個小時錢。”她望天回想“和服的話,上次穿還是在卒業式上,有七八年了吧,還是租的呢。”
原住民【律師小姐】是位大學霸,十八歲從東京大學畢業後又去美國攻讀了碩士學位,是她可望不可即的高度。
禪院直哉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大概從沒見過家裡沒有和服的人,此時正在心裡吐槽她沒有家族底蘊。
“好了,我們快進去吧,展覽已經開始了。”
禪院直哉聽罷將雪見牽進會場,各位花道大師的作品在這裡驚豔亮相,每一個都是世間珍品。
禪院直哉用熟稔的語氣向雪見介紹每幅作品的靈感,由來,時不時點評幾句,儼然一位花道大師。看來是想在自己熟悉的領域征服她,畢竟不能給自己表演一個殺咒靈不是嗎,只能在傳統藝能上下功夫。
可惜呀,雪見心裡搖頭。我曾經也是按照大家閨秀的標準培養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花道茶道香道都受過專業訓練。剛才禪院直哉說錯了一個名詞,雪見按耐住糾正他的慾望,忍著笑繼續配合表演。
這就是經典問題的再現:有人在你熟悉的領域裝逼是怎樣的體驗?雪見的回答是,看人耍猴挺好玩的。
禪院直哉在心裡回憶知識點,他根本就不懂花道,在他眼裡這就是女人玩的玩意,特指不像月城雪見禪院真希的女人,這倆都是異類。
現在他要追求一個女人中的異類,投其所好的道理他懂,但讓他去背普通世界的法律條文,和雪見大談經濟法,他做不到。他連咒術界的法律都搞不清楚,反正老頭們也不敢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思來想去還是寄希望於女性的傳統“愛好”,望能喚醒月城雪見的女人味。為此他特地突擊學了三天花道速成班,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