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見歪歪腦袋,佯作不知,“才能,什麼才能?”
又小心的抬眼確認了一遍眼前人,“夫君?”
見他預設,雪見扭了下身子把手掙脫出來,將奈落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略帶嫌棄,
“夫君,你怎麼變樣子了,不過臉還是很好看的。”
感覺說完這句話就可以死一死了。
果然,聽完這一席話捆住她的觸手更用力了,黏液浸透了裡衣,肋骨不堪重負地發出咯吱的響聲。
但她還是沒如奈落所想的那樣求饒或哭泣,甚至大膽的伸手觸碰他的臉,陶醉地說:
“紅色的眼睛也很少見呢,我喜歡陰刀大人的眼睛。”
一款非常擅長在雷區蹦迪的人。
月城雪見的想法很樸素,奈落為了她的才能忍到現在不殺人滅口,那不趁機會氣氣他實在太虧了。
不過就是有點費人。
果然,奈落忍無可忍,觸手一甩,摔得月城雪見五臟六腑移了位眼冒金星。
但她豈是因為這點小事放棄噁心攻略物件的人。
“好厲害!”
“夫君你剛才說的才能是什麼意思啊,意思是我也可以變成夫君這樣嗎,也會變成章魚嗎,我可以不變成章魚嗎太醜了我想做一隻小狐狸,尾巴毛茸茸的。”
奈落沉默,他開始思考自己的計劃是不是可以擱置了,這個女人一點腦子都沒有,正常人看到妖怪不該嚇得屁滾尿流然後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對他言聽計從嗎。
還是殺了吧。
然而就在觸手纏上月城雪見的脖子時,那金色的眼瞳裡光華流轉,可憐的觸手化為冰碴子碎了一地。
一時堆滿了屋子的觸手和亂七八糟的肢體跟有生命一樣齊刷刷往後稍,很快月城雪見站立的地方被清出了一片空地,白色單衣的女子和他已形成對立之態,但神色仍舊天真無邪。
難道是在隱藏實力,故作姿態?
月城雪見對此一無所知,伸出手道:“夫君你剛才是要抱我上去嗎?”
……是他多慮了。
既如此就只能換個方式了。
“雪見,我的妻子。”說完自己臉色先不好看了。
雪見心想奈導你的演技不行啊加強練習,然後捧哏,“嗯!”
“剛才的鼠妖嚇到你了吧,都怪我我一時不察才讓鼠妖鑽了空子。”
“不怪夫君,倉庫里長老鼠不是很正常嗎。”不正常的是你啊,快編個理由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那就好,這鼠妖原本是衝著我來的,不想卻連累了你。我原本想出去和他大幹一場,可你看我這副身體。”
說到這他自嘲一笑,神情落寞,觸手也跟著縮在角落,怕被人看見嘲笑似的。
雪見聽明白了,今天應該是奈落妖力散盡的日子,半妖每月都會有一天失去妖力,而奈落今天就躲在倉庫的地下室,結果倉庫裡的鼠妖發現了他。奈落本可以殺掉鼠妖,但想起了她的“才能”,於是誘惑鼠妖透過小蝶木子她們把自己引到倉庫。
為了試探她的“才能”,奈落等到最後才出手,原想以恩人和妖怪的身份恩威並施,恐嚇她,但自己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過這個計劃有點草率了,奈落不會輕易讓人看到自己原型的,可能是見到鼠妖后臨時決定的。
但沒關係,我職業捧哏,一定把戲份給你拉回來。
“所以是夫君救了我嗎,多謝夫君。”
她展顏一笑,柔柔施了一禮,感激的看向奈落。
真好騙,看來之前的計劃還能用。
“你不好奇為什麼我現在的樣子和白天不同嗎。”
月城雪見臉色變了變,語氣變得恭敬:“妾身不在乎夫君的模樣,妾身只知道您是和妾身拜了天照大神行過大禮的夫君。作為妻子不應揣度夫君的考量,而是任夫君差遣,”
這話聽起來像是別人教的,應該是出嫁前的新娘課程之類的吧。說的很流暢不經思考,被教導了很多遍才會有這種條件反射。
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他就需要這種聽話的工具。
“雪見,想必你猜到了,我是隻妖怪,人見陰刀只是我的身份罷了,但你既然嫁給了我就必須聽我的。”
見月城雪見點頭,奈落愈發滿意,變得傲慢起來。
“從今以後,你的才能就要歸我所有,任我驅使。”
“夫君,我有什麼才能啊。”雪見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