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道,引來周圍善意的笑聲。
屬月城長勝笑聲最大,最得意。
月之城的城主送來賀儀,為首的使者正是當年告發了原身和賣貨郎私奔的人,原身的哥哥月城長勝。
看到月城雪見和“人見陰刀”恩愛的樣子月城長勝高興極了,席上頻頻和他的便宜妹夫舉杯,被奈落以身體不適為由推卻。
這種一臉炮灰樣做盡壞事的氣質和雪見原本的哥哥一模一樣。
雪見越看月城長勝心越煩,找了個理由溜出宴會想透透氣。
“妹妹,好久不見,人見城少夫人的位置是比賣貨郎的做得有滋有味吧。”
梅花樹下,竟然已經有人等著了。
雪見皺眉,“你怎麼來了。”
月城長勝笑嘻嘻地走過來,隨手摘了朵梅花別在雪見髮間,“我是來告訴妹妹,別忘了這場婚事能如此圓滿是靠我的功勞,父親時日無多,繼承人之爭在所難免,有個可靠的母家你腰桿也挺得直啊。”
想得還挺美。
雪見抬眼燦爛一笑,“多想哥哥費心。”轉身就走。
月城長勝,你想得挺美,可惜這是部少年漫,你的勾心鬥角沒有發揮的餘地。
回到席上,奈落端著酒杯和家臣隨意說話,雪見經過他時掃了一眼,問道:
“你什麼時候簪了梅花?”
“哦,方才在園中賞梅,一時喜歡就摘了一朵,夫君覺得好看嗎。”
在眾人面前,奈落自然說好看。
*
宴會散去,雪見依舊攙扶病弱的丈夫回去,向月城長勝遞過一個安心的眼神,表示你放心吧,今晚就吹枕頭風!
月城長勝滿意的走了。
搞笑,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回到房裡拔下頭上的梅花,雪見定定看著銅鏡中的臉入神。
這張臉她看了很多年,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同樣的姓名和樣貌,只有年齡氣質上的差別。
栗子鋪好被子就退下了,元日自然要夫妻同床不好矇混過關,奈落已經換好了裡衣,見雪見還呆呆地坐著正要催促,雪見突然問道:
“陰刀大人,我想讓一個人死,應該怎麼做。”
很有趣的問題,對他這位看似無慾無求的“妻子”來說。
“你問我,你現在不該立刻動手去做。”
雪見恍然大悟,“你說得對,那我去了。”
說完就要走,被奈落攔下,“等等,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殺誰想,為什麼殺他。”
雪見想了想,覺得告訴奈落也無不可,道:“是月城長勝,他破壞了我的姻緣,逼我嫁給人見陰刀。”
說道這雪見又開始心疼原身了,決定今年盂蘭盆節給原身和賣貨郎的祭品比往年多一倍。
之前三個世界她都有祭拜原身的習慣。
奈落語調上揚,“你的姻緣?”
“對,我原本都私奔成功了,被他帶人抓回來了,更可恨地是他一開始還很贊同我和藤吉郎在一起,結果他就是個騙子。”
雪見氣鼓鼓。
奈落的眼睛微微變紅,他湊近雪見直到把人禁錮在牆與臂彎之間,“你一直都說,要做人見陰刀的妻子。”
“因為藤吉郎已經死了,那我嫁給誰做誰的妻子都無所謂。”
想了想雪見又補充道:“您不用擔心,妾身說到做到,只要您頂著人見陰刀的身份,妾身會終身侍奉您,履行妻子的責任。”
奈落細細端詳了一會兒,確認月城雪見說的話發自真心,又說:
“你不想報復你的父母,說到底不還是遷怒,訂下婚約的人是你的父母。”
雪見搖頭,“可父母生養了我,庇護了半生,我沒有資格恨他們。”
“所以說到底,你還是不敢,不夠心狠。”
月城雪見奇怪地問道,“可人與人之間的聯絡不就是這樣嗎,沒人會無緣無故庇護另一個人的。”
“父母生養我為了聯姻但給了我富足的生活,人見城迎娶我為了同盟但給我尊貴的身份維持體面,奈落大人你是為了我的靈力但有一個大妖怪在可保性命無虞,有什麼區別呢。”
她的眼神太純粹,好像她說的話就是人間真理,而她一直將此作為人生信條,依靠這些狗屁規矩活下去。
“我恨月城長勝,是因為他沒有資格管我的事,他庇護不了我甚至未來要靠我的聯姻鞏固他在月之城的地位,他沒有給我報酬還殺了我的人,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