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外國人鼓著掌走了過來,他有一雙紫水晶般的眼睛,當他將目光投向對方時,無人不會被他蠱惑。
他優雅地施了一禮,
“雪見小姐,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費奧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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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但是為了見到小姐和您談談未完成的合作,只能出此下策了。”
“……這就是你合作的態度?給我鬆綁。”
雪見昂起頭,明明身處下位,只能抬頭仰視費奧多爾,但她依然高傲地像個公主。
“自然。”
費奧多爾主動走過來將繩子鬆開了。
雪見扶著牆慢慢站起來,現在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讓費奧多爾多說點關鍵資訊。原身給她埋了個大雷,連好心的俄羅斯人都冒出來了,今天必須把問題解決了。
大阪洋子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仇人和合作者有握手言和地傾向,不滿地嚷嚷起來,
“等等,我們說好的不是這樣的,明明說好了你問她幾句話,之後完全交由我處置。”
兩人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雪見幽幽嘆氣,
“所以我不相信是你自己一個人綁架了我,連這麼簡單的陷阱都看不出來。明面上是你將我擄走,港黑也只會把賬算在你頭上,絲毫不知陀思妥耶夫基先生才是主謀,你做了他的替罪羊啊。”
“我只是路過這裡發現有人劫持了雪見小姐,英雄救美,順便聊兩句罷了。”
他說著,大手撫摸著大阪洋子的頭髮,溫柔的說,“你一定很想見你哥哥吧,他被森鷗外派人追殺,只剩下你和空殼子一樣的幫派,沒多久都被港黑蠶食殆盡。你一定很難過很憤怒,想見你哥哥吧。”
俄羅斯人一臉純良,“找到森鷗外的養女又有什麼用呢,哥哥已經回不來了呀,倒不如直接去見他,哥哥一定不會怪罪你的。”
話一落地,大阪洋子如木偶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細線一般,倒在了地上。
“這不就是,將犯人繩之以法了嗎。”
費奧多爾優雅地用手帕擦了擦手,道,
“雪見小姐,來聊聊我們的事吧。為什麼沒有像我們說好的那樣,趁森歐外中毒時直接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