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縣衙門前圍著一堆的人。 比往日多出不少,公堂之外被圍的水洩不通。 只因為今日陳家的公子竟然被一刁民砸了腦袋。 現在陳家帶著那名暈倒的女子,還有那個破算命的,找官老爺討個說法。 “那妮子是不是南霜那丫頭。”人群中一個老人睜大老花眼仔細看。 “是那丫頭。” “哎,苦了那丫頭了。” 又有人憤憤道:“陳光活該!南霜做得好。” “放什麼屁,南霜傷的可是陳家公子,有沒有命還不一定。” 那人沉默,但還是覺得爽。 他們被欺負慣了,偶然看到這麼一幕,恨不得錄下來,將陳光被打的畫面放給全城人看。 “南霜該怎麼辦呀。” 人群忽然寂靜下來。 ...... “升堂,威武。” 林成益坐在上方看著底下的人只覺頭疼。 他肅著臉,“堂下何人?” “稟告大人,我們是陳家的人。” “哦,”林成益,“所為何事?” 陳家的管家沈太河站著道:“大人,小人要狀告此女子傷我家少爺。” 陳家的管家見到官竟然不下跪,林成益微皺眉頭。 “細細說來。” 沈太河指著地上的烏南霜,“大人此女名為烏南霜,今日我家少爺上街,她突然衝出來,用此物傷了我家少爺。” 他手中拿著一塊磚,磚上的血跡已經乾涸。 林成益命人將證物拿上來。 只見土黃色的磚塊上面已經被暗黑的血跡覆蓋,不難看出,陳光傷勢應當很嚴重。 “但與這位公子有何關係?”林成益指著公堂上的另一人。 正是化妝成算命先生的南枝。 沈太河:“不瞞大人,就是這位公子,在我家公子受傷之前曾預言,我家公子會遇到血光之災,接下來我家公子就出了事。所以小人懷疑,此子與烏南霜共同策劃,謀害我家公子。請大人將兩人關押治罪。” 林成益看著南枝,“你來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麼?” 南枝一五一十將那會兒發生的事情交代清楚。 “......大人,就是這樣,小人不敢欺瞞。” “胡說,”沈太河立刻跳出來反駁,“我家少爺只不過是逛街,沒想到被你倆暗害,你還在顛倒黑白。” 南枝白了他一眼,“到底是誰在顛倒黑白,你自己說出來不心虛嗎?” 瞧此人尖嘴猴腮,一副壞人模樣,南枝好心提醒. “這位管家,你今日有血光之災吆。”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說有‘血光之災’,沈太河臉上差點掛不住。 “胡說八道!”沈太河轉而朝林成益道:“大人,此人招搖撞騙,定是此案同謀!” “請大人將他繩之以法!” “夠了!”林成益拍案。 “沈太河,此案要不要你坐堂審啊。”林成益帶著警告的語氣。 沈太河意識到自己越界立刻道:“自然是大人審問。” 沒有那個當官的喜歡別人指使自己辦事,尤其還是個管家。 林成益看向身邊的人道:“師爺怎麼看。” 陳家作威作福不是一天兩天,兩人都想懲治陳家,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現在正是機會,只不過需要時間。 章鴻福將收集到的資訊簡而言之地說了下。 “大人,我已經讓人到周圍打探過,事實的確如這位公子所說。” 而且他們的人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打探到的,明顯是有人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想想都知道是陳家。 章鴻福繼續道:“稟大人,我們還發現朱雀街的百姓,長期要向陳家交保護費。只要不交,陳家就會派人大打出手。” “豈有此理!”林成益怒了。 在他管轄之地,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出去,豈不丟大臉。 沈太河心裡怦怦直跳,這件事他們交待的好好地,怎麼會被官府發現。 難道又是那群刁民惹的禍? 只是現在他只能將心底的疑惑壓下去。 “大人,冤枉啊,那些刁民想搶佔我們陳家的商鋪,所以才這麼說的。” 南枝轉過頭反駁:“沈管家莫不是在說笑,那些鋪子官家都有存檔,而且陳家家大勢大,那個人敢在陳家地皮上撒野。” 沈太河:“這些刁民蠻不講理也是常有的事。” “他們蠻不講理我沒看到,沈管家蠻不講理,臉皮堪比茅坑,我倒是見到了。” “你!放肆!” “好了,”林成益發話,“公堂不是你們撒氣的地方。” “敢問這位公子姓名。” 南枝胡鄒了一個:“貧道四方,四方遊的道士。” “你說沈管家胡說,可有什麼證據?” 南枝恭敬道:“大人,證據有,但是得讓大人給我點兒時間,我將此人救過來。” 林成益和章鴻福相視,現在僅有的證據只是針對陳光,不能傷到陳家大體。 若是從這位公子這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那就更好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