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價直至跟焉淵閣一樣,那樣的話,咱們當初分家幹什麼,跟著幽篁幹不就行了,年底直接拿分紅,那還省事。這恐怕是在場諸位的心聲,只是沒人敢說出來,此刻他們雖略顯敗相,但是畢竟還沒輸。
“賀老,降到跟焉淵閣的價格一樣,咱們恐怕還不會脫離困境。”一名宿老閃身而出,拱手說道。
“什麼意思,難不成焉淵閣他們還會對此阻攔,集市又不是他們一家在做生意。”
賀老聞言怒喝一聲,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非也~額!”
一名夥計說道,躬身施禮停了半天,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些宿老平日裡就是養尊處優,也不與那些來買東西的顧客交談,眼下整日花天酒地,更是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短短三天的時日,集市在他們這些夥計看來,早已經變了天。
往日裡,來到集市的人,手裡要是閒錢多點,也不會在意一步兩步路,找個近的價格差不多可以就會完成交易,而現在呢,這些店鋪受制於這些宿老,將價格全部提了上來,導致這些人只有焉淵閣一個地方可以買東西,難免心中有一股怨氣。
換句話說,要是現在他們降價出售,直到與幽篁的價格一致,他們很難在與焉淵閣的競爭中勝出,他們還要再出點血。
“恕你無罪,快說!”
賀老見他站那半天不說話,急得恨不得跺腳,這都什麼時候了。
“回賀老,此時的民眾對咱們先前的行為怕是頗有怨言,此刻降價到與焉淵閣那邊一樣的價格,恐怕咱們沒什麼收益!”
斟酌了許久,小夥計如是說道。
“那群賤民怎麼敢,他們是活膩了嗎?”
賀老一聽,怒髮衝冠,恨不得現在就去街上找幾個百姓問問清楚:“把我僱傭的護衛派出去,讓他們抓人,讓他們來買東西,快去!”
“萬萬不可啊,賀老!”
“千萬不能這樣,這樣之後,我們如何在此立足!”
···
直到這條命令從賀老的嘴中吐露,身邊的這群宿老才感覺到大事不妙,身為決策者怎麼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要是真的執行的話,他們別說無法和焉淵閣抗衡,激起民怨以後,恐怕他們真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你們想怎麼樣?”
“恐怕要在焉淵閣的基礎上再降一些,這樣一些手中工錢不多的一些人,才會選擇來我們這裡購買日用品!”
還是賀老的心腹出面了,這種危機的時候,也只有他說話賀老才能聽的進去。
“那就繼續降!”
賀老大喝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什麼都要我去教嗎,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不是競爭不過他們嗎,好,給我在那丫頭片子的基礎上再降一半,不,給我打三折出售,一定要將資金給我收回來。”
“賀老,我這就去辦!”
那名夥計得令,趕忙下去佈置。
“哎!”
賀老長嘆一聲,無力地躺在藤椅上,身心俱疲之下甚至都未曾搖晃椅子。
輸了,已經輸了,他們自從與焉淵閣分家,而後又是開始貿易競爭,鬧得整個黑水港沸沸揚揚,要是他們能贏的話,倒還好,算是給自己替代幽篁壯了聲勢。但是眼下他們落敗,焉淵閣勝出,那麼他們相當於反而幫了焉淵閣站住了腳,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黑水港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一旦大家察覺到他們是外強中乾,那麼那些大大小小的勢力會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將他們分食。
“賀老,是不是向那幾家求援,相信他們也不會希望咱們落敗,焉淵閣獨霸集市,我認為,如果賀老能以足夠的利益為引,他們不會不幫!”
這時,一名宿老閃身而出,沉聲說道。
“那怎麼行,那些人貪得無厭,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之後他們萬一以此為把柄,要挾我等該如何?”
“哎,都火燒眉毛了,你怎麼還想這麼多啊?”
“此計甚妙,賀老,此計可行啊!”
“我認為也可行,他是杞人憂天,危言聳聽罷了!”
一旁的宿老們一時間吵吵鬧鬧,紛紛支援。
“嗯,這倒是個辦法。”
賀老看了看這位宿老,此人姓胡,平常在幾人中並不聞名,想不到眼下危機的時刻居然能夠急中生智,要是他們能度過眼前的難關,他必要提拔此人成為自己的心腹:“有勞胡先生了,勞駕您跑一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