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護衛反應,自顧自地向前走去。遠處海天交際處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朝陽馬上升起來了,早晨的海風已經吹向這裡,寂靜的海港即將變得繁忙起來。
再次清醒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李汶試著活動一下,發現身上除了有些痠痛,並無大礙,幾日來積累的外傷內傷似乎已經好了大半。伴隨著自己的呼吸聲,他隱隱約約的察覺到空氣中有東西被自己吸入腹中,身體對此並沒有什麼異樣。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濃厚嗓音。
李汶扭頭看去,一雙金瞳正注視著自己,面上金色的毛髮在朝陽下熠熠生輝,一對龍角微微突出,讓人不禁多看兩眼,暴露出來的身上偶爾貼著幾片鱗甲,其上黝黑髮亮,似乎連日光都吞沒其中。
“你是睚眥的兄弟嘛?”
李汶下意識的說道,不過面前之人給人的感覺與睚眥完全不同。如果說睚眥從面相上就是兇狠殘暴,面前這位就是讓人一看就是可靠忠誠。
“身為護衛可不敢高攀王族,我是龍族皇族的護衛!”
那名龍人看起來平易近人,聽到李汶的話語明顯一愣,急忙說道:“想不到你還見過睚眥的殿下,你們是什麼關係!”
“一面之緣,人家估計都沒注意到我,那群人看起來就不像好說話的主!”
李汶靠在一旁的牆上,眼珠朝上看,回憶著說道。
“作為護衛不該說王族的壞話,不過那些殿下確實不太好交流,但是他們手下的龍衛可是相當厲害,在九支衛隊中都是佼佼者。”
“龍衛,是他們的軍隊嘛,九支,這麼多?”
龍人聽後,咧著嘴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李汶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什麼軍事機密,並不能隨便談論,對方身為護衛,相當的忠誠。
“那你們都是龍,有什麼區別嘛?”
龍人聞之,瞳孔微縮,猶豫了一下說道:“先祖後代的九族才可以成為龍族的王族,而我們龍人一族血脈不純,所以生下來便是王的護衛,兩者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生來便是?”
李汶似乎想到了什麼,笑嘻嘻的說道:“你有沒有聽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我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如果我沒記錯,這句話就是從你們人族那傳出來的,真是大逆不道,王族順承天運,身為臣子就應該鼎力而為,實在難以理解你們所作所為。”
那龍人雖然並沒有贊同李汶的說法,但是並沒有惡語相向,只是侃侃而談。
李汶點了點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姿,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好吧,每個人看法不同,我昨日聽到你是中毒了,估計你得在這待一段時間了,在下李汶,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歐陽衛,這是吾王所賜!”
龍人笑了一聲:“估計不會太久,我的今天早上清醒過來,就感覺沒什麼大問題,倒是昨天的那名刺客倒是有兩下子!”
“刺客,唐門的嘛?”
李汶聞言,試探的問道。難道唐門來的這麼快,唐秋生真是陰魂不散啊,
“那我看不出來,不過應該不是唐門,唐門出手不死不休,一般照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昨天那個明顯有點差強人意,要不是我身上當時帶著枷鎖,我感覺我一個人就能擒下他,還有你在那找什麼呢?”
歐陽衛回憶著昨日的景象,慢慢的對著李汶描述道,誰知後者起身在周圍巡視著什麼,毫不在意。
“我在看那老頭在沒在,實話告訴你,我是被那老頭買過來的奴隸,昨天晚上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明顯沒安好心。”
李汶沒有回答歐陽衛。
茅屋不大,除了自己和歐陽衛待著的病房,旁邊就是兩個獨立的臥室和一個廚房,再往外就是大門,李汶走上前來,輕輕推開木門。
年久失修的木門發出吱呀吱呀的噪音,隨著屋門的推開,一股清爽的海風撲進鼻腔,沁人心脾,初升的太陽剛剛露出海面,整個海港在朝暉下彷彿披上了一層金紗,遠處的海浪接二連三的拍打著港口裡停泊的船隻,驚起陣陣聲響。
“萬丈光芒染海風,波濤洶湧四時同。”
幾日以來的瘋狂讓李汶身心俱疲,如此美景不禁讓它心中不自覺的放鬆,目光慢慢的掃視著眼前的畫卷,當目光移到不遠處的梯田時,呆若木雞。
只見一名滿頭銀髮的老人,扶著鋤頭,笑眯眯的看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