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砸了,回頭他還得麻煩我,我又不是閒的沒事幹!”
一聲調侃的話語,從身邊傳來,竇老聽後卻不顯得驚訝,似乎知道說話的人的是誰。
“我就要砸,照顧他這麼久,他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氣不打一處來,急忙拎起自己的酒壺,牛飲似的喝的幾大口。
“哦,徒弟選的不合心意?”
說話的人反應了過來,看向了竇老來的方向,踩踏著草地,走到了近前來。
“徒弟,你可別噁心我,我可不收那玩意,二十多歲的人了,連個學徒都不是,身上法力濃厚,可能原來是個可塑之才,荒廢到現在用處也不大了。”
竇老邊說邊扭過頭來,看向了來人。
劍眉星目,銀髮白眉,面容蒼老但是俊朗,身形瘦削高大,身上隨意穿搭的襯衣顯得甚是瀟灑,可惜看的出來是個年老之人,若是年輕時,必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
“不行就放了唄,兩百多歲的人了,為了這麼點小事至於嗎?”
帥老頭對此事並不在意。
“不急,再留他兩日,他要是真的愚鈍,再放他也不遲。”
竇君房看了一眼後者,搖了搖頭。
“嗨,那就是還行嘛,這麼說來,那小子的底子還行啊,什麼荒廢不荒廢的,有的人練了一輩子也悟不出所以然來,有的人天天盯著房頂都能頓悟,這種事情講究個水稻渠成,要不是遇到你,這小子還不知道會被賣到什麼地方,這不也是緣分呢是吧!”
多少年的交情了,帥老頭一聽這話,就明白過來,竇老說的是氣話,心中對李汶還是有點意願的。
“你大道理懂得還挺多,要不你把你那刀法也傳給他,你們家那刀法也算有個傳人了?”
“哎,這說你呢,怎麼引火燒到我身上了,他要是想學,我一百個願意,不過他要是過不了那一關,我教了也是白教,你說是吧!”
聽出了竇老語氣中的嘲諷,自己毫不在意。
“怎麼,葉士元,對我很有意見啊,這麼多年吃我的住我的,房費是不是該算算了?”
竇君房一步走到帥老頭近前,雖然矮對方一頭,但是明顯對方理虧,片刻就敗下陣來。
“你是老大,你說啥是啥,只要你問心無愧就行,都毀了兩個好苗子了,你·····”
葉士元說不過他,嘆了一口氣,後撤一步說道。
“是他們自己鬼迷心竅,自討苦吃,才成了如今的樣子。”
不等對方說完,竇老便出言打斷道,目光堅毅的盯著對方,內心如何外人也是不知:“我自然是問心無愧,我答應了的事情,我當然要做到,言出必行,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心中有愧。”
“那就好那就好,準備什麼時候讓他開始修煉那功法?”
葉士元點點頭,沒有再深究,畢竟跟李汶沒什麼交情,甚至都沒見過面。
“不急,讓他現在開始完全沒什麼意義,等他入了法門,入世再說。”
“他真沒入法門啊,我以為你之前說的是氣話呢。”
葉士元聽後一愣,注意到後者斜視的寒光,趕忙扭過頭,撇了撇嘴說道:“那得多久,二十多歲了,脈門還打的通嗎,周長庚這算的有點錯的遠啊!”
“哼!好吃懶做的傢伙,天天在那盯著個爛棋盤,我遲早砸了那玩意!”
竇老聽到周長庚三個字,忍不住冷哼道,似乎聽到這個名字,氣就不打一處來,而且對於口中的爛棋盤有種莫名其妙的執念,三句話不離砸棋盤。
“怎麼又繞回來了,都說了那新棋盤是我才做好的,你要是弄壞了,我又得重新做!”
葉士元見到竇老揪住這件事不放,急得直揪頭髮,對這兩人的恩恩怨怨是無可奈何。
“不是你繞回來的嘛。”
似乎也是發覺自己過於失態了,竇老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火氣,:“師弟今天怎麼樣了,還是老樣子嗎?”
言語之間,彷彿在詢問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有點變化!”
“哦!”
聽到這,竇君房眼睛一亮,抬頭看向葉士元,期待著答案,誰知碰上那嬉笑的表情,神情一愣。
“他之前一直看左邊的棋盤,今天開始看右邊的棋盤了!”
葉士元盯著後者發寒的眼神,硬是開了個玩笑。
“這兩天別盯著師弟了,回頭去港口裡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