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廳室中一陣茶碗摔碎的聲音,緊隨其後的便是無盡的怒吼:“哪個小***竟然敢如此侮辱我,老夫馳騁江湖的時候,她還在不知道哪個破泥潭中**呢,他爹見到老夫都是畢恭畢敬的,她竟然···她竟然···”
與此同時,周圍站立等待迴音其他宿老也是議論紛紛,相互之間談論著此次協商的合理性,不少人臉上都是露出不悅的神色。
原本應該作回應的山恆毅此時卻並未在此,並未得到信任的他,依舊被排除在外,只能在外面的房間,靜靜等待這邊的想法。
不知過了多久,眼見賀老的憤怒逐漸平息,明顯被氣的有些頭昏腦脹的他,胡亂摸索,正在尋找著身後的椅子。
“這個條件說實在的,確實有點過分了,咱們現在的情況雖然不太好,但是並非是無力反抗!”
其中一名宿老出聲說道,只是那語氣,任誰來聽都有些底氣不足。
“既然談不攏,那咱們該如何是好,不如···”
“教訓這種小丫頭跟她講什麼道理,咱們花錢僱傭那麼多人是幹什麼吃的?”
幾名脾氣較為暴躁的宿老受不了空氣中的寂靜,大聲地吼道:“關景濤他再厲害也就是一個人,咱們手下僱了這麼多人,一擁而上,還擔心弄不死他?”
“好了,都給我安靜點!”
沒有大聲吼叫,現在的賀老的聲音有氣無力,遠不如之前的有威勢。
“咱們僱傭的是護衛,又不是死士,要是面對會大量傷亡的狀況,他們是可以拒絕的,所以你們還是別想了!”
“賀老,不能便宜了他們。”
“那就提一些有實際意義的建議。”
一旁的夥計忍不住出言說道,他之前怎麼沒發現,這群老人只能順風不能逆風。
“不如讓部族給白矖族點壓力,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挺軟弱的!”
這時,一名宿老忽然出聲說道:“只是,白矖族畢竟是原來的王族,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唉,這個辦法好!”
“能有什麼不妥,白矖族自從那次大戰之後就一直衰弱,咱們一直以來都在打壓他們,怕什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其他的宿老立刻開始見縫插針。
“只不過這樣上面可能會察覺到咱們這裡的異常,要是他們搞清楚咱們失敗了,結果豈不是還是一樣的?”
“那還能怎麼辦,在這等死不成?”
···
“昨天這個時候,我已經派信使給諸位的部族聯絡人打招呼了,這個辦法可以跳過了。”
賀老無奈地看著眼前的這群老人,終於出聲說道。
“哎呀,還是賀老有先見之明!”
“真是慚愧,還是賀老高瞻遠矚!”
···
咚咚!
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傳來,隨後,甚至沒有等屋內的人回應,便推門徑直走了進來,彷彿先前的敲門只是為了預告自己的到來。
進來的那位是一名蛇族族人,身形高大,面板之上的紋身兇狠駭人,雙目中的蛇瞳內含紫韻,神情嚴肅,面對眼前眾多的宿老,沒有絲毫的尊敬,反而如同審視自己的下屬一般,略微掃視,便從容地走到廳室中央。
“來的好快!”
賀老目光在那人身上掃過,眼神中掠過一絲的驚訝,但是沒有過多的停留,快速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迎了上去:“一路上辛苦了,不知道族長是什麼意思?”
“賀富生嗎?”
蛇族人眼神冷冽,低聲問道。
“正是老朽。”
“族長對你們的行為很不滿!”
蛇人依舊是面無表情:“鳴蛇部落的族老們投票決定,讓你們撤離這裡!”
“撤離?”
宿老們聞言,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毛病,難道這個使者是假的。
“不錯!”
“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錯了!”
一名宿老雙眼都紅了,快走兩步來到近前:“你知道焉淵閣每年能給你們鳴蛇部落賺取多少錢嗎,你居然說撤離,你們的賀昌興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啪!
那名蛇人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了宿老的脖頸,將其拎了起來:“我只是是個送信的,你們的事情我是一點都不想管,而且明天就是幽月節了,為了你們的這個破事,我肯定是趕不回去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