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好了。”
竇君房注視著李汶說道:“你獲得法力的方式按照範圍來講屬於先天獲得,法力如同死水一般存在於你的經脈之中,但是無法運轉,直到你來到我這裡,修行九針以後,算是獲得了驅使法力的方式,接著在葉士元的訓練中,你得到了真正的突破,那麼,告訴我,在你獲得真正突破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感覺?”
李汶聞言一愣,頭慢慢地低了下來,回憶著當時的狀況:“就感覺一扇門在我面前開啟,我即使不去催動九針的口訣,也能清楚地知道那扇門的位置,知道該如何透過它。”
“那你如今感覺,你邁過那道門檻了嗎?”
聽後,李汶暗暗握緊了拳頭:“沒有,我感覺我還在門前徘徊,即使是我的法力積累已經夠得上一些幽魂的妖族,但是我依然沒有邁過去。”
“嗯,還不錯!”
竇老聞言點了點頭,伸出手拉近二人的距離,其中也慢慢釋放出與李汶顏色相近的法力,但是相當厚重:“感受一下我的法力與你的,這其中有什麼區別嗎?”
“您的,似乎更真實?”
李汶觀察了片刻,眼神微眯,遲疑地說道。
他自己釋放的法力與之相比,雜亂無章,雖然其中蘊含著相當的力量,但是給人感覺就像河水中的泥沙,可以用來建起高樓大廈,也可以被隨意地丟棄。
而竇君房的法力卻截然相反,那是一種純粹的法力,雖然都是依靠九針的法訣催動,但是他的法力就像有著自己的意志一般,在那運作,即使是停下九針的口訣,法力也依然有著自己的運動規律。
“不錯,你說的很對。”
竇君房點點頭,手中收回了法力:“九針只是一種手段,但並不是修行中要修的道路,簡而言之,術是表象,道才是根本,而你現在只是對術略知一二,未曾接觸道。”
“那?”
李汶忍不住站起身,看向竇老。
他知道竇老將他從拍賣場帶回,不可能是無心之舉,他絕對有自己的考量,而現在怕是真相要揭開一角的時候了。
“歐陽衛,能否請你迴避一下?”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竇君房朝著龍人說道。
“是我失禮了。”
歐陽衛明白過來,竇君房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關乎他們門內的一些事情,這種事情對於他這種外人無論如何是不能透露的,隨後便站起身躬身施禮便走開了。
···
啪!
看到歐陽衛離去,一卷書卷被竇君房拿上了桌,那是一卷相當古樸的書卷,上面的封皮已經破損,裡面的紙張也有些殘缺,只是內容卻依舊完好如初,表面用特殊的書法寫著兩個大字:三尸。
“我原來的門派,叫混元門,在人族中也是小有名氣。”
竇老拿起牙籤剔著牙,剛剛猶豫的他似乎現在平靜了下來:“因為一些事情,我們幾個離開了門內,這捲心法是我門內的兄長所託,乃是他的心血,後來與師兄分別,他希望我能找到傳人,將這手段傳下來。”
說著,目光移向了身邊的方向,那是一直在田埂上晃悠的兩個黑袍人,自打李汶來到這裡的第一天開始,就好奇這二人的身份。
“結果出了岔子?”
李汶同樣注視到了竇老的目光,心中暗自嘀咕起來:“這心法有什麼問題嗎?”
竇老聞言並沒有立刻回答,目光看向遠處的天空,隨後說道:“無論是妖族,還是人族,只要踏上修行之路,其最終的目標並不在於掌握多大的力量,擊敗多少對手,統御多少人馬,真正的目標在於成就自我···這句話非常的空洞,不同的宗門或者族群都對之有著不同的理解,要是你是一宗之主,你準備怎麼去成就自己?”
這個問題是自己能想明白的?
“暢所欲言,不要拘束自己!”
“額,移山填海的法力?”
李汶催動自己的腦袋想了半天,最後憋出來了這幾個字,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極限了。
“嗯,不錯,比我強。”
一旁的葉士元突然出聲,笑著說道:“我當年的回答是打趴下我們的監工就夠了,當年的那個監工可真是夠厲害的···”
他還準備繼續暢所欲言,當對上竇君房的眼神這才閉了嘴:“這個回答很有意思,我的那個師兄的想法很奇特,他當時修行了四十載有餘,依靠宗門的心法,已經踏入了真正的無相境界,但是他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