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嘰一聲,一面桌上的酒菜被應聲摔碎在地上,一道黑影閃出,漆黑的法力讓周圍空氣的溫度都降低了一兩度,燭火照耀生成的陰影之下,似乎有無數的身影在其中攢動,令人望而生畏。
“哪裡來的野狗,也敢衝我亂叫,好大的膽子!”
李三貴定眼一看,發現不認識,頓時出言挑釁道。
“焉淵閣對李公子的提議也不甚同意,還望殿下收回成命!”
又是一道酥骨的聲音,幽篁扭動著蛇腰從關景濤的身後走出,冷眼看著面前的眾人,口中的語氣溫柔,但是其中的意味卻是不容置疑。
“原來是幽篁你的人啊,大水衝了龍王廟,這件事咱們可以回頭慢慢聊!”
說話間,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原本皇族子弟的風度到現在算是丟的一乾二淨,剛剛的柳清秋身後的背景還有點硬,這位幽篁可沒有王族支援,畢竟蛇族王族的名號已經是過去時了。
自己狠狠心,說不定,今天幽篁和焉淵閣,自己打包都能吃下,目光在那妖嬈誘人的身段上掃過,一股無名邪火便在自己體內上躥下跳:“等咱們成了一家人,還分什麼你的我的呀,是吧···”
“殿下,小心這個人!”
李三貴的話還沒說完,姬柏泉忽然站在了他的身前,金色的法力緩緩釋放,將其護在了身後。
“怎麼了?”
姬柏泉是自己這次帶來的頭號打手,這一路上他雖然事事謹慎,但還沒有過這樣的反應,就連那天面對茅草屋的兩位神秘老人也是。
“這個傢伙不簡單,最好不要在這裡起衝突!”
“誰···就他?”
李三貴順著其目光看去,正是剛剛掀桌子的那位,看起來陰森森的:“他能有多厲害,比你強嗎,我怎麼不信?”
“不好說!”
“什麼,比你強,你在開玩笑吧,怎麼可能?”
這下,李三貴終於正眼看了看關景濤,他修為不行,因此看不出這位的真實實力,只能猜測道:“難道他是神脈,這麼個破地方居然會有個神脈?”
“不僅僅是神脈,而且他的手段我估計也不一般,我居然對此感受到了威脅,相信這位在神脈中也算是個強者了,回頭得問問熊福年,居然沒有提前給我們說,這件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估計是忘了吧,他在咱們來之前,得提前佈置,而且他是熊伯淵的人,這次的任務能落到我頭上,多虧了他,在整件事情沒有落停之前,我可不想把與他的關係鬧僵!”
原來是他!
姬柏泉聞言,真想跟這位熊伯淵論道論道,猾瀤族的教育都教了些什麼東西,怎麼看上這麼個廢物來辦這件事,他是怎麼想的,他是這塊料嗎?
“李殿下!”
熊福年見這次面議是開不下去了,自己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只好快走兩步來到李三貴身邊,詢問道:“您看,現在這情況,這次宴會還要不要繼續?”
“這群混蛋,真是不知好歹,真應該多帶點人把他們都砍了!”
李三貴見狀也很惱火,在龍族的地盤待慣了,來到這裡還真是不習慣,怎麼會有人膽敢忤逆自己。
“拍賣場和焉淵閣的態度倒是挺強硬,但是他們的實力在黑水港墊底血刀會的意見不明,看來牙儈的意見很重要,只要牙儈站在我們這邊,形勢會好很多!”
熊福年發現這位真是夠沒用的,只好提了提意見,將眼前的形勢分析了一下。
“那還等什麼?”
李三貴一聽,來了精神:“誰是牙儈的老大,站出來!”
“人家就是!”
牛存陽站起身來,朝著李三貴行了個笄禮,看對的對方心裡一陣膈應。
“又是你,什麼情況啊,這位?”
“額,傷了命根,治不好了!”
熊福年咧了咧嘴,回應道。
“嘶,那是夠難受的,要是我遇到這種情況,我早就上吊了!”
李三貴暗自夾了夾腿,感受到自己的二弟還在堅守崗位,頓時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你們牙儈是什麼意思?”
“牙儈願意接受龍帝的統領!”
牛存陽沒有怎麼思考,便回答道,只是目光卻停留在熊福年臉上,似乎是在與其交流。
“你做了個正確的決定!”
“牛存陽,你又是在犯什麼病,五成收益扔出去,你的牙儈不如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