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錢嗎?”
那還能為了什麼,甘願冒生命和名譽的危險,除了那讓人無法抗拒的利益,還有什麼可以讓人鋌而走險的呢?
“我們撕天鯨族原來也是相當有名氣的妖族,雖然不像喬遠所言稱的上王族之名,但是自給自足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惜時過境遷,一些事情無法考究,或許是先輩們過於安於現狀,亦或是貪圖享樂之風,總之那些財富和土地是一點都沒給我們剩下,結果現在讓我們這些後輩別說是自給自足了,甚至連自保都成了問題!”
裴紹泉也是談及此事的時候,也是怨念頗深,長久以來這些事情一直積壓在自己的心中,難以釋懷:“我們的領地逐漸縮小到現在的海島上,而那些販奴營的傢伙們看到我們勢單力薄,不斷上岸騷擾我們,綁架我們的親人,實在沒辦法,我才召集了一群兄弟們與他們抗衡!”
“所以你們實際上並不是販奴營!”
李汶聽到這裡,忽然反應了過來。
“當然不是,我們雖然是受害者,但是不會因此走上加害他人的道路,我們成立暗鯨,是要藉此名義去接近其他的販奴營勢力,找到機會就解救我們的撕天鯨血親,有時候還會遇到一些其他族群的倒黴蛋,我們也會施以援手,然後將本來販奴營的成員變成奴隸交給拍賣場!”
裴紹泉說到此處頓時興奮起來:“不誇張的說,到現在滅在我們手裡的販奴營勢力,少說也有十幾個,本來讓你遭難的那個赤鱘也被我盯上了,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陰溝裡翻了船到了這裡,這個赤鱘早有防備,糾集了幾個對我們有仇的販奴營勢力,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十幾個販奴營勢力都覆滅在了他的手中,李汶聞言也是神情一震。
要知道,一個販奴營勢力的大小不一,人員組成極為混雜,多的像赤鱘有幾百人,少的也有至少百號人手,要說他們是一群酒囊飯袋絕對是對他們的誤解,每天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只有真正具備殘忍和實力的人才能在此生存下去。
而裴紹泉的暗鯨按照柳廣財所言,出道時間並不久,而他們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清除了十幾個勢力,其實力絕對是實打實的。
“能剿滅十幾個販奴營勢力,如此實力真是讓人佩服!”
李汶連忙拱手向對方表達了自己的敬意,這樣一來,自己手中也算是有了第一支聽令的兵力。
“小子,你如果覺得我們實力高強,存了讓我們與那三族聯軍拼個你死我活的心思,我勸你趁早息了!”
這時,一旁的魏甫猶如毒蛇一般,傳來了一道戲謔的聲音:“三族聯軍畢竟是正規軍,我們再怎麼能打也是土匪,無論是訓練還是裝備,與他們都差著一大截呢,想讓我們與他們硬碰硬,那不如直接讓我們在這裡死了算了,長痛不如短痛!”
“魏甫,少說兩句!”
話糙理不糙,誰也不想去給別人當炮灰,雖然李汶說的是天花亂墜,替天行道,但是實際怎樣現在是無從談起,裴紹泉想到這裡:“李公子,你還沒說過,這三族聯軍是哪三族聯軍?”
“是黑狐族、鳴蛇族和猾瀤族,其中黑狐族我聽聞是九尾狐族的附庸,鳴蛇族是原來蛇族的一個分支!”
“猾瀤族和黑狐族我們倒是沒怎麼打過交道,而鳴蛇族我是有所耳聞!”
裴紹泉聞言,面色頓時凝重起來:“這鳴蛇族天性嗜殺,行事殘忍,尤其是現在的號稱鳴蛇族實際掌權的那對遲姓父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年我聽說有一個小的族群因事觸怒了鳴蛇王子,小族群知道不是對手,便砸鍋賣鐵,湊夠一筆不菲的賠償送到了鳴蛇族,結果對方沒有絲毫的通知,當場就將那名送賠償的使者殺死,隨後發兵攻打此族!”
“然後呢?”
“據說這個小族群被徹底除名,僅有的幾個倖存者被他們降為奴隸,送進了礦場亦或者拍賣場,剩下的盡皆被屠殺,真是斬草除根!”
話音未落,李汶的雙拳便不斷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聽上去就是鳴蛇族的行徑,走過之處,皆是苦難。
“李公子你見識過他們的殘忍行徑,還能生出反抗之心,我老裴是真心佩服,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面!”
說著,裴紹泉咬牙忍受著腳腕處的磨損,半躬起身說道:“你要是敢讓我們去送死,就算是拼著血印焚血之苦,我也要在閣下的身上留下點什麼!”
“這自然不會!”
李汶聞言連連擺手,忙說自己萬萬不會,只可惜他心裡也清楚,真要是情況危急,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