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關景濤渾身的殺氣肆意放出,起身緩緩地走向盧和清,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想幹什麼?”
如此濃厚地殺氣撲面而來,身後的四位沒有片刻的猶豫,紛紛將自己趁手的傢伙握在手中,怒目直指關景濤,害怕是一回事,懼而不戰就是另外一回事,周圍的兒郎可都看著呢,他們焉能後退。
然而還是盧和清還是坐的住,平靜地揮了揮手,示意幾人放下武器:“冷靜,對待客人如此態度,咱們還怎麼談生意,人家關景濤是什麼身份,用的著跟咱們動手,是吧!”
“你嘴巴真利索,我是說不過你!”
後者冷哼一聲,一身的煞氣也去了三分:“你有話不如直說,撂個數字,也省得咱們在這裡浪費時間,如何?”
“十萬金精,你們要是同意此事就成,而且我們從聯軍手中得到的東西,你們分毫不取!”
十萬金精,就算是黑風寨一年跑斷腿,也不可能賺取來這麼多錢財,而自己的大當家如今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將這些納入囊中?
“好!”
一錘定音,也讓盧和清原本平靜的眼眸泛出一起波瀾,而身後的四人早已得意忘形,恨不得仰天長嘯一番。
其實這也是葉琴和幽篁給他設下的底價,十萬已經是他們現在的極限了,不然就算最後散盡焉淵閣所有,也招不來多少白眼狼。
“嘖嘖嘖,十萬金精啊,就這麼一句話就出去了,不愧是盤踞了黑水港多年的大勢力,看來這些年下來,你們手裡也不怎麼幹淨啊!”
盧和清沒有放過一絲佔便宜的機會,接著調侃道:“你在焉淵閣這些年估計也拿了不少民脂民膏吧,你每天晚上睡得著覺嗎?”
“我們說定了?”
關景濤並沒有直面回答對方,而是伸出手詢問道。
“當然,十萬金精,不要白不要!”
伸出手的盧和清還想繼續加把火,沒想到下一個被握住的手瞬間被拉了過去,關景濤憤怒的鼻息輕輕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你可以繼續激怒老子,但是如果你想到時候黑風寨繼續存在,我勸你最好閉上嘴!”
“哼!”
後者不以為意的拉開身位:“那就問最後一個問題,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閣主是怎麼想出來,降下身位來聯合我們這些嗜血的山賊呢?”
“這不是我們閣主的主意!”
合作當然有誠意,而且這種事情在自己看來也算不上是個機密。
“嗯?”
聞言,盧和清頓時發出一聲疑惑。
降下身位,與他們這種山賊同流合汙,這個主意在自己看來並不是什麼妙計,反而是一步臭棋,而且是一步相當臭的臭棋,但是由此可以看出,提議的這個傢伙其身份在焉淵閣中一定不低,如果不是焉淵閣閣主,那會是是誰呢?
想到這裡,一件奇怪的事情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幾個月前,黑水港有傳言說焉淵閣內部出現了大問題,幾個族老聯合其餘勢力準備將焉淵閣取而代之,當時他們以為這不過又是一個勢力的覆滅而已,結果連一週的時間都沒有,焉淵閣便以雷霆手段解決了對方,其速度之快,讓眾人都折服於幽篁一個小姑娘,其手段卻是如此的高超。
然而在盧和清自己的認識中,幽篁並不是這樣的人,身為白矖族長公主的她,對於拉近人情,掌管賬目這種事情是手到擒來,這一點從焉淵閣的建立過程就能看出來,可是這種設計謀劃的事情,對於幽篁來說,還是有些強人所難了,應該是有人在其背後指點。
如果自己所料為真,那麼這一次,應該也不是她的想法。
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主意倒有點意思了,聯合黑水港的諸多山寨,如果他們能降低身位去聯合自己,那麼黑水港剩餘的所有勢力也將在這個人的考慮之中,化危機為機遇,無論這個人是誰,他一定所圖甚大。
關景濤沒有打斷對方的思緒,似乎對方的沉吟也激起了自己頭腦風暴,然而現在時間不等人:“只要你的十萬金精一到,我們就動手!”
“當然!”
···
黑水港——血刀會
原本處處留有明哨暗哨的堂口,此時只剩下了寥寥數人,甚至就連用於夜裡照明的明燈都被強行摘去,往日恢弘的血刀會堂口已經不復存在,整個會館中,儼然一副人去樓空的淒涼之感。
“臨走臨走給我弄這麼一出,還是焉淵閣鬼點子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