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些實體化的怒意猶如根植在我的血肉之中,壓不下去,也揪不出來,現在看來只能這麼僵著了!”
李汶氣海中的法力幾乎要損耗殆盡,但是一番努力之下,自身的狀態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那種渾身冒發著黑紅色的煙霧,瞳孔充血,隨時下一刻就要控制不住自我,出手傷人。
“李汶,能聽見我說話嗎?”
竇君房刀子嘴豆腐心,即便現在情況不明,也是第一時間來到李汶身邊詢問其狀況:“有沒有什麼失神的感覺,有的話得趕緊給我說!”
“還好,就是胸中的怒意需要我耗費心神去壓制,極其損耗精力!”
李汶時不時地閉目去感受,盡力地用法力去壓制。
“嗯,看來不同人修行‘三尸’,其所形成的道路也是不一樣的!”
竇君房暗自回憶了一下,隨後說道:“不過師兄他當時修行此法的時候,修為已經是無相且接近於圓滿的程度,因此採取的方式也是急於求成,一次性將三尸全部斬去,你現在還是入世境界,不要著急,厚積薄發才是正道!”
葉士元聞言也是來到近前,隨手將玉柄龍收劍歸鞘:“說到這個,你小子藏得挺深啊,是什麼時候跟陳師嚴相熟的?”
“這個···”
“對!”
聽到葉士元提醒的竇君房也反應了過來,伸手指了指輪椅上的老人:“陳師嚴與你是什麼時候相識的,他給你說了什麼?”
見到這次逃不過去了,李汶只好坦白從寬:“是當時從您那裡得了‘三尸’修行的時候,陳老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我與之相見!”
“就見了那一次嗎?”
“額,還有每天修行結束的時候,一般我還與陳老殺兩把!”
李汶似乎說到了自己喜歡的地方,頓時喜上眉梢:“您還別說,我最近棋藝大漲,對弈情況比原來強多了!”
“喲,瞧你這樣,能贏師嚴了那可太厲害了,當時門裡面沒幾個人能對弈贏過他!”
葉士元聽到對弈二字,頓時來了興趣。
“你還真是沒個正經的樣子!”
竇君房聞言扭頭怒視老人,剛才不是還關心李汶的,這會怎麼開始又聊別的了:“你去看看陳師嚴怎麼樣了,他本來身體就不行,現在又施展太乙神數,想必後果不會特別好!”
“嘁,知道了!”
“好了,放鬆身體,讓我看看!”
吼完了葉士元,竇君房又將注意力放回了自己徒弟的身上,在他眼中,此時的李汶是自己師兄夙願的繼承,其重要程度遠比揹著自己與師弟交流要高的多:“萬事小心,屍魔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
說著,銀針在手,心中催動伏羲九針,隨後輕輕點在了李汶的後頸之上,接著施展法力,順著銀針點入的穴位,探出縷縷白絲,開始不斷檢查後者的身。
在竇君房的檢視之下,原本清澈如泉水一般的氣海法力雲團,此刻竟然在內景內視之下,染上了一抹黑紅色的詭異顏色,恍如被汙染了一般,而正是因為這種不健康的顏色,伴隨著氣海的每次翻轉,黑紅色的線狀如同附骨之蛆,逐漸擴散到了李汶全身。
雖然並不像李汶所說,需要耗費極大的法力去壓制,黑紅色的法力流速更快,但是沒有什麼規律,稍微不留神就會造成紊亂,導致靈臺失守,被心魔糾纏。
“情況有點奇怪,並沒有出現那兩個小子的情況!”
一番探查結束,竇君房收回了心神,默默地念叨道。
“是那兩個被屍魔吞噬心神的‘師兄’嗎?”
“嗯,看來這個功法是挑人的,只是現在還是不知道其竅門在哪裡!”
“哼,我倒是覺得···”
這時,身後傳來了葉士元的聲音,言語中還是那樣的玩味:“小汶不是修行‘三尸’的時候,被陳師嚴見到了嗎,我細細想了一下,明明是茅草屋發生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估計是咱們這位師弟,當時在施展太乙神數,將這小子拉了進去!”
“哼,是該讓他給個解釋!”
見到李汶並無大礙,竇君房也站起身來,是該問個清楚了,隨即兩步來到輪椅前,一巴掌拍在對方的輪椅扶手上:“別裝死了,給老子個解釋,你暗地裡到底做了些什麼,老實交代!”
“竇老,您沒事吧!”
歐陽衛此時已經完全脫離了狀態,這個坐在椅子上的半殘老人到底是何人,為什麼一會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