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見,帶點見面禮過去。”
小盧氏:“是。”
……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如此!
大房院裡,周氏一邊懊悔沒看透溫阮的心機,一邊恨兩個小的不經事,女兒失魂落魄跑回家,已經把她膝頭都哭溼了,外面王媽媽眼看要帶溫阮回來,她很難不心浮氣躁。
可女兒哭成這個樣子,她又不忍心罵,只能眯眼瞥向庶子,從方才起就一直恭恭敬敬站在這裡,不發一言的溫瑜:“你先帶妹妹下去,好好勸勸,稍後再來見我!”
溫瑜脊背繃緊:“是。”
剛把女兒哄走,小盧氏就來了。
“還要恭喜大嫂,得了個好侄兒!”小盧氏笑意溫柔,“我方才回府,還要侍奉婆母,時下才過來,大嫂可莫要怪我憊懶。”
周氏快速整理裙角,蓋住膝上那片溼痕,伸手扶了扶發,從容極了:“也是我們國公府之福,嫡長一房,原也該當此重擔,光耀門楣——二嬸年紀也大了,路上奔波,身體可好?”
她有意炫耀暗諷,小盧氏也沒氣,仍然溫溫柔柔的:“婆母身體還好,只是掌著中饋,免不得為小輩操心,孩子有出息是好事,就是年紀小,難免毛躁,這麼大的事……”
她看了一眼窗外,聲音微低,意有所指:“總得你這伯母幫忙把著,扶著走一走。”
周氏眸底瞬間犀利。
小盧氏微微笑著,彷彿剛剛那一眼是錯覺,道自己幸運:“家裡也能沾沾光不是?以後這花皂買得到,用得起,也叫外頭那些人羨慕羨慕。”
“誰說不是呢?”
一般情況下,周氏聽到這種奉承當然很開心,尤其來自二房,可如今不一樣,錯把珍珠當魚目,溫瑜和溫茹把人得罪狠了,她自己也罰過跪,這……要怎麼挽回,把人攏過來?
當然,她嘴上是不會輸的:“我這當伯孃的,少不得多費點心,你幫二嬸打理中饋,也記得多關照關照,孩子剛接回來,還認生呢。”
“大嫂說的是。”
小盧氏微微笑著,看起來乖極了,周氏心氣仍然不順,就不信你不嫉妒!
“回來了回來了,小少爺回來了!”
王媽媽一路陪著溫阮回府,所有人都跟著看熱鬧,氣氛那叫一個歡快,至於丟人的那對兄妹,一時間都沒人關注,溫阮在誇讚和掌聲中走到大房,行禮認人,所到之處皆是笑臉。
周氏小盧氏分坐主位側位,王媽媽說話分量重,到底是下人,陪站一側。
儘管所有人都好奇溫阮的本事,照規矩,還是得先問候長輩,周氏做為大嫂,自然代表開口:“這兩日又熱了些,老太太身子如何?睡得可好,進的可香? ”
王媽媽滿面堆笑:“好好好,都好,老奴被指派回來前,她老人家都要動身了,只是顧及身子,馬車大約不會走的太快,具體什麼時間到府,老奴也說不清,咱們多派人多迎迎也就是了。”
當然不是,只是她猜著老太太心思,這事得這麼辦,要開宴的訊息送過去,老太太當然會動身,動身的晚了,車行不就慢了,具體什麼時間回來不也就不知道了?
“她老人家就是擔心府裡,巴巴支會老奴過來看一眼,小少爺接回來了,這大宴怎麼都得辦,未料小少爺這般有出息,竟連那花皂都會做,咱們溫國公府啊,雙喜臨門了! ”
周氏笑著招手,叫溫阮近前來:“那花皂,你當真會做?”
溫阮笑意透過眸底:“是。”
周氏:“那不如先多做些,正好開宴時讓賓客們用到……”
“怕是趕不及,”溫阮輕輕搖頭,“那皂不易做,耗時又費力,大伯母給的莊子極好,就是沒那麼寬,我不到兩日就種完了,想著再置辦些,聽說京城地貴,我得找幾個牙行多看看多選選,著實沒時間。”
其實並不費力,但……誰知道呢?
眾人聽完這話,只唆牙華子,買田算什麼大事,做皂才能掙大錢啊,瞧瞧最近京城風颳的,多大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這算得什麼事?”王媽媽率先開口,言笑晏晏,“府裡還缺小少爺的地不成?小少爺看中哪些,轉到名下不就行了?”
周氏臉一繃。
王媽媽的意思,就是老太太的意思,這麼敲打了,她能不給?
小盧氏還沒來得及說些場面話,王媽媽又溫溫柔柔道:“府裡中饋如今二房在管,你二叔祖母是個好的,自來慈愛小輩,關照有加,也不會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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