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絕豔的機甲製造師,時不時就會出現一位宗師級的機甲製造師。
任何行業,只要能夠達到宗師級,就是頂級。
原映雪說道:“……阿源,你和景希五歲時開始的一切,我都知道。”
“……”安景源想,原映雪指的應該是他一直和安景希互換身份的事情。
知道,卻沒有阻止。
明明這件事一旦被暴露,會讓安上將不喜,然而,原映雪從來沒有阻攔過。
這就是母親。
原映雪看向透明窗戶,目光放遠,能夠看到外邊的路燈,恍惚的光影之下,她似乎陷入了回憶。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映雪說道:“……我第一次顯性之前,爸爸並不認為我會是oga。”
安景源瞪大眼睛,這是他從來不知道的關於原映雪的過去。
放遠的目光收回來,原映雪手肘放到琉璃桌面上,寬大的泡沫袖遮住她大半個手掌,手指拖住半邊臉頰,一雙與安景源極為相似的冰灰色的眸子與他對視,說道:“直到顯性為oga之前,爸爸和我說了許多關於原家先輩的事情。”
安景源很好奇,這是過去原映雪從來沒有對他說過的事情。
原映雪笑了笑:“如果,我不是oga,該有多好。”
原映雪在笑,但是,安景源感覺,她在哭,那是無聲的淚水。
他們是母子。
在生活中的方方便便,安景源感覺到了剝奪,他的快樂、喜悅、興趣、愛好,他所喜歡的一切都在被剝奪之中,而他所經歷的一切,或許就是曾經原映雪所經歷過的一切。
燈影之下,原映雪一雙冰灰色的眸子顯得極為明亮,像是最為璀璨的寶石,熒光閃爍,“那時,爸爸抱著我說,說不定我就是我們原家的未來之星,會成為原家下一個機甲製造宗師。”
安景源:“……”
…………
……
以輕緩柔和的語調,原映雪說起了她在五歲之前的過去。
家中全員機甲製造師。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長大,五歲之前,原映雪理所當然接觸了各種各樣的機甲。
聽說,當時比原映雪大了十歲的兄長,也就是安景源雙胞胎的舅舅原映哲,他甚至是參加各種機甲製造比賽時都會帶著心愛的妹妹一起參加。
那時明明還是非常年幼的女孩,在家庭影響之下,她小小年齡就對機甲製造充滿了興趣。
深愛著父親,喜歡哥哥,她知道,爸爸一直希望原家能夠再一次出現一位機甲製造宗師。
原映雪有夢想。
她想成為爸爸和哥哥的驕傲,她做夢都會夢想著,自己會成為爸爸哥哥的驕傲……
但是,她是oga。
出乎意料的,她是oga,雖說是劣性。
那時的她並不太懂三大性別的差異,還太小了。
當天,媽媽抱著她哭了很久,在此之後,她的生活與過去完全相反。
哥哥再也不會帶著她參加機甲製造大賽,爸爸也不會對她說任何相關機甲的知識了。
那之後,一直都是媽媽帶著她。
媽媽很溫柔,她教她插花,教她學琴,送她進入舞蹈補習班……
她不喜歡。
但她敏感地察覺到了變化,她還太小了,她不懂,然而在那最缺乏安全感的年齡,她什麼都不敢問。
因為她怕,怕爸爸和哥哥會更不喜歡她。
是的。
她的不安感來源於父親與哥哥忽然之間轉變的態度。
即便說起過去,原映雪面上的表情始終溫柔,她與安景源目光對視,輕聲說:“不是不愛,無論是父親,還是哥哥,我知道,他們都是愛著我的,但是,他們不會對oga孩子表達,而我……”
而當時的她,在陡然的變故之下纖細而敏感,什麼都不敢問。
或許問一問,又會是另一種不同的人生。
一種或許更為璀璨,或許也是更為痛苦的人生。
原映雪輕聲嘆息,給了安景源一張晶片。
“……”安景源愣了下,詢問:“這是?”
原映雪:“哦,我偷來的。”
安景源:“……”這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不是。
無論從任何方面看,原映雪都不會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原映雪微笑說道:“最近這一段期間,我經常回家,我試圖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