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把獨臂嫵媚姐的姓氏打錯了,奴家本姓關,奈何從了蘇,在此深刻致歉。PS:本本很好買的,待下週我去專賣店,直接說:最便宜那款……) …… …… 葉靈兒啊了一聲,直接掩住了自己的嘴唇,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雖說範閒入京後的那段日子裡,她天天在範府廝混著,在蒼山上打麻將,對於這位年輕師傅的心志有所瞭解,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如今這當口,範閒竟然會如此勇敢地選擇了歸宗。 二皇子看了她一眼,苦笑說道:“我在想,範閒是不是發了瘋。” “為什麼這麼說?”葉靈兒那雙如玉石一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既然範閒敢去祭祖,定是太后與陛下都默許的事情,為什麼自己的夫君還認為範閒是在發瘋。 二皇子搖了搖頭,說道:“對於如今的範閒來說,本身就只有四條路可以走,而他今日選擇歸宗,直接堵死了兩條路。” 葉靈兒沒有開口繼續問,安靜地聽著。 二皇子思忖了少許後靜靜說道:“他如今手頭的權勢太大,得罪的人太多,孤臣之勢已成……對於他而言,將來在慶國,要不然就是和我們這些人搶一搶那把椅子,要不然就是扶植老三上臺,而自己隱在幕後,做一位攝政的王爺,只有這兩條路,才能保證他的家門安寧,不受翦除,可是他如今既然歸了範氏,便自然斷了繼位的可能,想用皇族子弟的身份攝政,也不可能。” 葉靈兒皺眉說道:“就算他不認祖歸宗,可是以他的身世,不說陛下可不可能允許他繼位,至少整個皇族和朝廷裡計程車子們,都不會同意,這第一項,本身就沒有什麼可能。” “什麼是可能?”二皇子說道:“他一天不歸範氏,就有被宮裡重新接納的可能,加上他手頭的權力,誰敢說他要爭這天下沒有可能?” “那第二項呢?” “一位攝政王爺,或許能夠讓宮裡的貴人和宮外的皇族軍方保持沉默,只要他姓李……可是一位姓範的權臣,要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就……不可能。” 二皇子平靜說道:“所以範閒今天歸宗,直接斷了前面說的這兩條路,我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麼。” “還有兩條路是什麼?”葉靈兒看著王爺臉上的莫名神色,忽然覺得一陣寒意湧上心頭,關切問道。 二皇子停頓了片刻後說道:“將來父皇百年之後,不論是誰登基,只怕都會對範閒和範族進行大清洗,如果不清洗,誰也沒有把握能夠完全控制住大局。” 這正是在抱月樓中,二皇子對範閒說過的那些話,但是他一直以為範閒會逐漸往皇族裡融入,爭取一個明面上的地位,不論是範閒自己去搶龍椅,還是幫老三,都是可行之途。 以範閒如今的實力,以及他身前身後所連帶影響著的那些老傢伙們,沒有一個新登基的皇帝能夠放心看著他活下去。 “所以很多年後,範閒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二皇子皺緊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要不然就是束手待縛,滿門被抄斬,就如同當年的葉家。” 他頓了頓,有些疲憊說道:“要不然……就是憑藉他手中的權力造反,叛出國境。” 他自嘲笑了起來:“當然,他手中的權力都是紙,掀不起多大風浪,父皇是個謹慎的人,範閒手中沒有軍隊,就永遠不可能真正的成就氣侯。” 葉靈兒一驚,細細品味他說的這幾句話,發現如果以後的局勢真的這樣發展下去,自己那位師傅大人果然不可能有什麼好下場。 她的小臉微微脹紅,說道:“你忘了一個可能性,如果真是三殿下日後繼承大寶,以他和範閒的師生情誼,並不見得會讓事情發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二皇子笑了起來:“這話我對範閒也說過,三弟年紀還小,不過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這小子,哪裡又是省油的燈,更何況,在什麼樣的位置上,就要考慮什麼層級的事務,有些時候,不是你我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 他平靜說道:“而且不要忘了,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接班人,很多人似乎有意無意間因為他的平靜而忘記了這件事情,但我相信,範閒是不會忘記的。” “最重要的是。”二皇子緩緩低下頭,“不論是誰繼承大位,我們那位父皇在離開這個世界前,會眼睜睜看著範閒繼續集合了一大幫老怪物的實力,從而給他的繼任者帶來無限麻煩?這個國度是父皇的國度,他不會讓這個國度太亂,哪怕他死了也一樣。” 妄論聖上之生死,不管二皇子是子還是臣,都已經犯了大忌諱,葉靈兒咬著嘴唇,沒有接話,轉而問道:“可這又不是範閒想過的生活,這是朝廷裡那些長輩們安排的,如果你是範閒,你又能怎麼做?” 二皇子怔了怔,片刻後自嘲說道:“我也不知道會怎樣做,大概和他現在的情況差不多。只是天下之爭,不進則死,既然他親手放棄了前兩條路,那就應該退的徹底一些。如果我放在他的位置上,這個時候,我就應該進宮請辭了,不論是監察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