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話是兵者乃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我不會用這麼慈悲的意思,所以改成非聖人不能用之了,自我滿足於:即便是故事,也要用心經營才是。 昨個兒大家夥兒很給面子,砸了很多票,月票榜上離前面的老無是越來越近了,還差一百多票,我仿似看到了金星在閃耀,咱們繼續追吧,雅虎!) …… …… 這是一個物競天擇的世界,要在北海畔層層迭迭的蘆葦蕩裡探出頭來,要在草原上的群狼中擁有第一個進食的權利,需要它們或他們摒棄所謂“脆弱的情感”,聖人無情,至人無心,不如此不足以超脫。 城主府的院落裡一片安靜,地面上的屍首血泊都被先前的震盪,擠到了兩邊的院牆下方,就像是被天神的手掃過一道般,血水變成了被刷的極妥帖的紅油漆,上面落著幾片新近落下的青青樹葉。 以這幾片青青樹葉為界限,四顧劍和影子這一對兄弟,各自箕坐在兩方石階之下,傷重無語,冷漠互視。 便在此時,城主府外忽然傳來密集的呼嘯破風之聲,就像是十幾臺投石機,同時對城主府發動了攻擊,磨盤大的石頭,割裂著空氣。 四顧劍面色不變,影子面色不變,範閒此時正向影子走去,面色也沒有一絲變化,因為這三個人都聽清楚了,破空的不是石頭,而是人,看來是城主府裡的血案,終於驚動了那些痴痴守在劍廬外的高手位。 北齊小皇帝來到東夷城,帶著狼桃與何道人這兩位九品高手,至於天一道門還有沒有什麼隱藏的高手躲在暗處護衛,則不得而知。而從昨天起,劍廬所有的弟子,都從各自的修行處返回,守在了劍廬前方,沉默地等待著師尊的旨意。 兩邊加起來,竟然足有十幾位九品高手,想想整個慶國京都,如今也只有兩名九品上的強者,讓人不得不對東夷城此間的特殊感到一絲詫異與羨豔,這麼多的高手此時齊齊破空而至,氣勢果然有些震撼。 場間風聲一蕩,雲之瀾和狼桃帶領著諸人,就這樣掠到了滿地血水之上,這二人眉頭一皺,下意識裡看了看腳下,然後看清楚了府裡的景象,同時找到了自己最關心的人。 狼桃看到了皇帝陛下,發現陛下似乎無恙,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不由大喜過望,帶著屬下將小皇帝團團圍住,務求要保住他的安全,同時將警惕的目光,投向了範閒。 那邊廂,雲之瀾看到石階下重傷箕坐的四顧劍,卻是驚的面色劇變,趕緊奔了過去,不及言語,雙膝砰的一聲砸在地面上,跪了下去。 這位劍廬首徒,根本無法隱藏自己臉色的怪異,倒不是在乎師尊大人事後會如何懲罰自己,他既然敢逆了師尊的意思,與北齊人暗中交易,一顆劍心早已做好了準備。此時看著城主府內的慘象,看著死翹翹的城主大人以及那些府中高手,他自然知道是誰出的手。 師尊大人既然親自出手,自然表明了他的態度,讓雲之瀾震驚的是,師尊大人竟然會傷的這麼重! 劍廬所有的弟子都跪到了四顧劍的身旁,帶著震驚,帶著憤怒地看著師傅的傷勢。 在這些人的心中,這個世上唯一能夠和師尊大人相提並論的,只有那幾位大宗師,就算師尊大人已經傷了三年,可是能夠傷害到他的,依然只有慶國的皇帝,還有那位不知所蹤的葉流雲。 一位劍廬弟子,開始顫抖著雙手替四顧劍包紮傷勢,在他的心中,師傅是神一般的人物,尤其是在劍之一字上,更是世間絕對的第一號人物,但今日居然會被人連著在胸膛上刺中了兩劍,究竟是誰出的手? 城主府後院的那扇門微微一動,劍廬二徒扶著王十三郎走了進來,他們看見了眼前的一幕,也不禁大吃一驚。尤其是王十三郎,他餘毒未清,昨夜又強行提起境界,執柳力阻眾人,幫助範閒進入劍廬,整個人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如果不是二師兄扶著他,他此時只怕還來不及趕到城主府。 昨夜劍廬內春意融融,劍廬外則是劍拔弩張,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劍廬十三徒是範閒的好友,而範閒卻是挾持了北齊皇帝,闖入了神聖不可侵犯的劍廬,所以所有人的敵意都衝著王十三郎去了。 如果不是劍廬二徒冷漠地護著他,雲之瀾為了師門的尊嚴,也不可能讓狼桃等人動手,只怕今天的王十三郎只能躺在床上。 當然,王十三郎之所以能在這麼多高手的圍峙下,依然保持著安全,最關鍵的還是那片樹葉,那根樹枝,廬中的劍聖大人已經表明了態度,劍廬裡本來已經倒向雲之瀾一方的弟子,也只有維繫著中立。 …… …… 王十三郎跪在了四顧劍的身旁,嘴唇微抖,說不出什麼話來,他自入城主府後,沒有看範閒一眼,因為他的心情很複雜。所有的這一切事情,都是師傅交代的,所以他幫助範閒入廬,本以為師傅會和小范大人有一次很和諧的談話,但沒有想到,師傅竟然會傷成這樣!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