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淵又回到了忘情峰,皺著眉頭回想在天道空間所看到的一切:
“天地的變化,與我前世所知道的傳說大差不差。”
“就是四大部洲之後的變化,我聞所未聞。”
“偏偏這段歷史,又似被抹去了一般。”
“那個莫名的存在,到底是什麼?”
冥思苦想,穀梁淵卻終究無所收穫,遂不再去想,著手於當下的事情。
先是開啟了混元大陣,細細研讀了一番。
瞭解完所有的資訊之後,穀梁淵眉頭微皺。
這混元大陣的材料雖然難得,卻也不是不能搞到。
難的是,此陣極其複雜,牽扯空間混沌之道,以玄都峰那群弟子的陣法造詣,怕是難以佈下。
想了想,穀梁淵取出一塊令牌。
令牌之上,刻有一個古樸的宋字。
穀梁淵捏碎令牌,宋振雲的虛影憑空顯化。
此時的宋振雲,明顯在忙著什麼事情。
可還是第一時間對穀梁淵進行了回覆,足可見其對穀梁淵的尊重。
“道友,尋我所為何事?”
穀梁淵知道這令牌傳音的時效有限,於是簡單描述:
“我有一方陣圖,佈下之後可攔金仙。”
“但是此圖太過繁瑣,耗時耗力,所以我想請你們宋家出手相助。”
說完,穀梁淵便開始聆聽宋振雲的心聲。
只聽宋振雲心道:
“能攔金仙的大陣,他不是在誆騙我吧?”
“要有此陣在手,何愁大事不成?”
“不,要是別人肯定是在誆騙我,但是穀梁淵極有可能得到了古仙遺寶,有這等陣圖也說不定。”
宋振雲心中這麼想著,但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分毫,很果斷地回道:
“我這就派十名陣法宗師下界前去助你。”
反正有西仙門在,宋振雲送人也不心疼。
穀梁淵搖頭:“不夠,至少二十人,還得是信得過的。”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加派一個陣法大宗師下來。”
聽到穀梁淵這個要求,宋振雲面上露出為難之色:
“你直接點名要我下界不就得了,何必拐彎抹角?”
穀梁淵故作震驚:“你竟然是陣法大宗師?”
宋振雲見狀,輕撫鬍鬚,面露得意之色:
“不才,正是鄙人。”
“我還是仙兒陣法之道的領路人呢。”
要是別人面露震驚之色,宋振雲定然不以為意,因為這種表情他見多了。
但是穀梁淵不同,宋振雲想想和穀梁淵初次見面時,穀梁淵那彷彿看透一切的表情,再看看現在的震驚之色,宋振雲感覺心中暗爽。
可下一刻,穀梁淵的話卻讓他面上的笑容一滯。
只聽穀梁淵言道:“那算了吧,不要陣法大宗師了,就二十個陣法宗師足矣。”
言罷,穀梁淵不待宋振雲回話,直接切斷了聯絡。
而後便聽起了宋振雲的心聲:
“穀梁淵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
“我確定,我在穀梁淵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
“好好好,我非得下界一趟,讓你見識見識我在陣法上的造詣!”
“來人吶,將空明客卿請來,讓他帶著門人,隨我下界一趟。”
……
穀梁淵聽到這裡,嘴角露出微笑,不再細聽,而是轉身去找了呂、楊二女將剩下的四百枚人仙丹賜下,讓她們自行安排。
二女雖然接過,但穀梁淵卻敏銳地感覺到了二女情緒的低落,於是他出言詢問:
“你們這是怎麼了?”
呂輕眉抿唇片刻,如實相告:
“我們身為兩教掌教,但看著身邊人修為一個個超過自己,心裡也不是滋味。”
“此時就連千秋的修為,都和我們齊平了,所以我們也想抽空去虛空塔修行一段時間。”
“但又怕道盟離了我們,運轉會出問題。”
穀梁淵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二女所思不無道理。
二人管事,自然要有對應的修為。
不然就是再看在他的面子之上,也難以服眾。
但看著二女的天賦,穀梁淵心中知道,就是給她們在虛空塔待上一年,出來也只是大乘而已。
畢竟她們的天賦,別說跟千秋她們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