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拂面,清涼的夜風吹過綠色的枝葉,向江硯的臉頰拂過。
涼爽的夜風中,江硯走到橙橙原來所站的位置,腦海中不斷浮現橙橙的臉,想象著她在這裡時的模樣。
湘城是一個繁華的都市,在沒有提前約好的情況下,想要再次遇到一個陌生人並不容易。
江硯開車去赴約,和好友司凜川一起用晚餐,往車窗外隨意的一瞥,看見了在路邊的橙橙。
那一刻,江硯確定了,也許除了學術,他的生活中還可以有另一種可能。
從前的人生中,江硯按部就班地生活,讀書,考大學,考研,讀博,27年的人生就這樣波瀾不驚地度過。
剛才,再次遇到橙橙之後,江硯知道,以後的生活中,他要用對待學術研究的虔誠態度,對待那個可愛的少女。
在路邊,江硯給司凜川打去電話,解釋自己還去赴約的原因。
司凜川低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江硯,我去接你。”
結束通話電話後,江硯給保險公司打去電話,叫人把自己的車送去維修。
等了一會後,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路邊,車窗緩緩開啟,裡面坐著一個西裝革履面板白皙的男子。
車上的男子眉如墨描,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帶一種冷洌的氣質,臉上的輪廓線條蘊藏著鋒利的寒意。
如果說江硯看著一幅寫意的山水畫,處處透著書卷氣,那司凜川就像是深不見底的古井,渾身透著冰冷的氣息,冷酷,難以捉摸。
大學時,司凜川已經開始接管司家的生意,憑藉著鐵血的手段,把司家的產業做大做強,靠的是冷靜的頭腦和利益至上的原則。
在司凜川眼中,利益是最好的朋友,只要能擴大自己的商業版圖,他可以採用任何手段,哪怕會違反道德良知。
當初,司凜川的妹妹喜歡上一個窮小子,鬧著要嫁給對方。
相比於父母的勸導,司凜川採取了更為直接的手段,把司萱夏所有的卡都停掉,把司萱夏掃地出門,讓她直面生活的風刀霜劍。
一個被教養的姑娘,過往錦衣玉食的生活,吃的食物是五星級酒店的廚師做的,穿的衣服是當季最新款,住豪華別墅,外出有人接送。
過慣了好日子,居然想要所謂的愛情。
司凜川覺得愛情是廉價的東西,抵不過生活的銼磨,妹妹司萱夏的回頭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們的婚姻,無需愛情,只能用於換取更大的利益。
司凜川和江硯交好,一方面是因為兩人都喜歡古董珍寶,另一方面,是源於江硯出身於海城的豪門世家。
玻璃車窗搖下,司凜川對江硯說:“上車。”
嗓音是低沉的,不帶什麼感情。
江硯上了車,坐在司凜川的旁邊。
車上擺放著精美的茶具,司凜川知道江硯喜歡喝茶,買了白毫銀針,茶水倒入青瓷茶杯中,請江硯品茶。
江硯端起茶杯,慢慢啜飲,舌尖感受到茶水的鮮香爽口,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好茶。”
對面的司凜川放下茶杯,淡淡地問他,“江硯,你怎麼了?”
按照江硯沉穩理智的性子,是不可能去強吻一個女孩,又在路上隨意停車,導致發生追尾事故。
太不像平時的江硯了。
而且,司凜川檢視了酒店的監控,被江硯強吻的女孩,只是一個相貌普通的大學生,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何況,江硯是個不近女色的人。
司凜川的提問,讓江硯開始回想這兩天發生的事。
的確,遇到橙橙之後,他幾乎是對橙橙一見鍾情,為了她心生嫉妒。
甚至在馬路上隨意停車,不顧行車道有車,只想走到她身邊去。
這是瘋狂的愛。
理智告訴江硯,這樣過於瘋狂了,這不是他。
另一方面,情感支配著他去做這些事。
江硯笑了,對司凜川說:“愛是自由意志的沉淪。就算和那個女孩沒見過幾面,我還是無法自拔地愛上了她。”
司凜川看向江硯,為他眼睛裡的光芒感到驚訝。
作為江硯的朋友,司凜川從沒見過江硯如此模樣,眼含愛意,彷彿正處於一生中所有春明景和的時刻。
“田橙橙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家境貧困,相貌平平。”連名字都那樣普通。
去派出所接江硯後,司凜川派人調查了橙橙,想知道她有何特殊之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