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後面一道金色的速度極快的驚虹,李湃同樣苦笑一聲:“看來這幸運藥水沒白用啊!果然追了上來。”
憑藉李湃築基後期的修為,和淺薄的靈力,是無法從許戰手裡逃遁的。
李湃只能儘可能的在許戰追到自己前,逃進歸一宗,這樣尚有生機。
如果在這之前抓住,押送到許鳴面前,就真的完了。許鳴一定會用搜魂術來期望獲得黴運功法。
如果自己說出真相,道出黴運系統的資訊,說不定會被殺之後快。
許戰不愧是身經百戰,擁有鐵捕之稱的他,速度媲美元嬰後期修士。讓李湃全力以赴,黴運輸出最滿的情況下,還是快速的追上了他。
眼看許戰離自己不到兩百米,他只能不斷的吞服丹藥,來增加自己的速度。
可無論怎麼努力,兩道遁光的距離仍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紅紫藍組成的三道遁光雖然絢麗,但遠沒有許戰的金色遁光深厚。
好像做遊戲一般,孩童在前面奔跑,大人為了逗逗他,故意放緩速度。
事實也是如此,許戰看到李湃的速度不凡,便想看看他到底能飛的多快,想要與這名在正道有著鼎鼎威名的修士比試比試。
但兩者距離越來越近,斗笠修士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限。這讓他很失望,似乎印證了許鳴的話語,這位修士的修為並不太高。
許鳴在離李湃只有百米的時候不再加速了,而是保持住這個距離。
李湃見此,心裡罵道:“這個老狐狸,知道我有黴運功法,故意不靠太近!要是在近些,就能把霜火劍上的黴運釋放出去,影響他,輕鬆逃脫了!”
許鳴見少年回頭望了望,微微一笑。他有著豐富的捉捕經驗,知道面對不同的修士,使出不同的捉捕手段。
等到前面的斗笠修士耗盡靈力,就能兵不血刃的用法器將他捆住,回去交差了。即使被黴運影響,也是很微弱的。
李湃心想:“不如將計就計,裝作一副快要支撐不住的樣子,向歸一宗飛去,只要到了歸一宗,一切都好說了。”
“那裡不止有許家,還有林家,如今歸一宗的掌門就是林家,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又飛行了五分鐘,少年的遁速越來越慢,這讓百米後的許戰精神一振。
“看來他真的修為不高,靈力這麼快就耗盡了。”
“再有些時間,就能回去交差了……”
他的遁速也跟著放緩下來,像是一頭餓狼,等待著前方的雄鹿體力喪盡,撲過去撕成碎片。
又過了五分鐘,斗笠修士的速度雖然放緩,但一直在飛。
“不對!這跟之前的速度差不多,背後的遁光還是那麼耀眼,不像是靈力損耗過度的樣子,倒像故意而為!”
“不過……他為什麼這樣做呢?”許戰兩眼微眯,閃動著光芒,死死的盯著前方的獵物。
他把目光移到更遠處,發現前面是歸一宗的區域,只剩下十多里地了……
“原來如此!”
他心裡又驚又怒。鷹隼般的眼光越發銳利,大喝一聲,遁光發出金石摩擦的聲音。
轟隆隆,一片“金雲”從他頭頂飛過,直接飛到了前方的百米之外。
“道友要到哪裡去?”他聲音凌厲的說道。
許戰心裡追捕斗笠修士的不忍和愧疚蕩然無存,轉而升起一股好勝心和淺淺的屈辱感。
他這一生幾乎毫無敗績,除了幾次輸給像良閒默和林傲天這般的元嬰巔峰修士。在正道的威名極高。
可是今天,差點讓斗笠修士得逞,差點就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不能捉住目標。
他的腦中已經浮現出斗笠修士進入歸一宗的樣子了。如果是這樣,斗笠修士的威名將更進一步。
而他進的一步,正是踏在自己失敗的基礎上。
驚恐與憤怒交加的他,已經把平時的原則和正道精神置之度外,手裡拿出五張高階符篆,對應著金木水火土,一股腦的向李湃灑去。
“不是吧!哥們兒,我與你無冤無仇,幹嘛真下死手啊!”
迫不得已,祭出背後的霜火劍,變成一丈多高的巨劍,向飛來的符篆斬去。
兩者觸碰在一起,發出劇烈的爆響,中心的光球,像一個小太陽,照亮了周圍,又轉瞬而逝。
少年收回霜火劍,劍身毫髮無損,只是中間紫色的火焰暗淡了些。
“再來五六次,我的無妄時間要被消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