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佈置的山洞起了效用,能夠接引黴運之力,李湃心裡很滿意。
“也該走了,去歸一宗轉轉,看看林櫻與許鳴的爭鬥怎麼樣了。”
“之前趁著許鳴在煉器,偷偷的使用無妄功法讓他元氣大傷,修為驟減。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恢復金丹中期。”
“林櫻怎麼樣了?依靠她的天資和宗門的修煉資源,應該很快就進階金丹期了。”
“我不僅要提升修為,還要積攢黴運,才能進階到金丹期。”
少年一路南下,四五天後,來到了歸一宗。
他先是在旁邊的山上停留了幾日,沒有看到林櫻,便想找機會溜進歸一宗。
之前林櫻帶他進去過一回,不算是魯莽的舉動。
趁著月黑風高,歸一宗修士輪值換崗的時候,一道沒有靈力波動的黑影,輕而易舉的摸進了上幽大陸人族的第一宗門——歸一宗。
在一個容易讓人忽視的角落,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無聊的閉目養神。
突然,只感到丹田處一痛,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他晃了晃神,又瞪大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急急忙忙的飛向許家族群的區域。
李湃鬼鬼祟祟的貼著牆走,避開一波又一波巡邏的修士。來到玲瓏閣,是林櫻的一件極為珍貴的法器,一共五層樓,精緻好看。
門前有女修把守,只好等她出來。
只等了三分鐘,兩人像是有心靈感應般,她走出閣門,伸了個懶腰。
少年趁機放出一絲神念,須臾,少女眼眸一亮,知道是故人來了。
“你們不用守在這裡了,回去休息吧!”她對守在門口的女修說道。
兩人相視點了點頭,沒有問為什麼,就並肩走走開了。
她們知道林櫻古靈精怪,讓回去休息肯定有其道理的。
李湃和林櫻走上二樓,裡面明亮無比,兩人這才好好的審視了下對方。
林櫻只是畫著淡妝,衣袂飄飄,頭髮隨意的挽了一個髻,顯得慵懶可愛。
少年脫掉斗笠,放在一旁。她瞪著大大的杏眼,微笑的注視著他。
突然,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湃也不由得笑了笑,卻故意皺起眉頭,問:“怎麼了?難道我臉上有字嗎?”
她不緊不慢的回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為了一顆凝基丹而大打出手。”
“哈哈,當然記得,為了這個你父親把你狠狠的責罵一頓,還送了我一枚寶貴的素銀令呢!”
“哼!你居然在素銀境裡扮成斗笠修士救我,欺騙了我好久!”她不高興的說道。
“哦?”少年拉長聲調,苦澀一笑。
“當時如果我不扮成斗笠修士,恐怕早就被你斬殺,也沒有後來的事情了。”
“我的林大小姐,你說我當時該怎麼辦呢?”他咄咄逼人的說道,語氣變得生硬。
林櫻看出少年生氣,忙解釋道:“跟你開玩笑呢!”
“其實在極北之地知道你是李湃時,我就一直後怕。”
“一直害怕在素銀境將你殺害,索幸有隻飛鳥把我撞昏,才讓你想到這個辦法……”
她素手輕拈,為李湃倒了杯靈氣盎然的茶。
“嚐嚐吧!這是我親手製作的。”
他緩緩的端起茶杯,慢慢的飲下,只覺濃香撲鼻,靈力大振,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靈力。
這茶不同於落蝶所制的清新淡雅,卻顯得熱烈非凡,毫無矯作之氣。
“嗯!你的靈氣有進步了不少,恐怕這幾年就能進階到金丹期了吧!”
“那是,擁有這麼好的修煉資源,不把修煉速度提上去,可真有些暴殄天物了。”
“對了,你被蜂后抓走後,發生了什麼?”林櫻一臉關切的問道。
“我去了妖族西部,獲得了虎獸王的血脈之力。”李湃把自己去西部之地的事情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虎獸王的血脈之力,她就這麼輕易的給你了?”林櫻酸酸的說道。
“嗯……”李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氣氛有些不對,他只好轉移話題:
“我最近去了極南之地,與落蝶宗合作,想著聯手覆滅承陰宗,誰知道吃了一個大虧……”
她神色動了動,說道:“這些情況我都知道了,宗內也有很多人議論,說是承陰宗發明了一種東西,能檢測到斗笠修士的存在。”
“沒錯,是兩名修煉了獨傷功法的道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