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湃現在一動都不能動,也不想動。
這種感覺像是在體育課上體測,跑完一千米後的狀態。
虎王血脈之力最初自然是傳給虎王后代的。那些後代繼承了虎王強健的體魄,像鋼鐵般的肉體,能夠承載起血脈中原始蒼茫的勁力。
而李湃,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築基後期修士,沒有太強橫的肉體,自然支撐不住太久血脈之力的蒼茫偉力。
人類修士跟那些猛獸比拼身體,自然落得下風。更何況李湃不是力修,身體並沒有得到多大增強。
對於他來說,如何利用好黴運系統才是重中之重的。這需要大腦思考,而不是刻意增強身體。
且不說力修修士,在他沒獲得虎王血脈之力前,跟同階修士比力量都略差一籌。
有了虎王血脈之力,才改善了一些。經過今天被許戰追殺這件事,他才認識到一個強橫的身體的重要性,萌生了學習一些力修功法的想法。
有了強橫的身體,才能支撐血脈之力的運轉,更好的發揮這一殺招。
“呼~還好他見我消失不見,沒有追上來,否則就麻煩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恢復靈力,前往歸一宗。到了歸一宗,他們就不敢亂來了。”
他掏出丹藥,默默的打坐調息。
一刻鐘後,臉上有了些許血色,雙目變得清明起來。
站起身活動下手腳,便向歸一宗飛去。
與此同時,許鳴得知了許戰追捕失敗的訊息後,驚訝的無與倫比。
近百年來,自己的這位叔叔毫無敗績,今天會栽在斗笠修士的手上,真是令在場的修士大跌眼鏡。
許戰只是苦笑幾聲,關於斗笠修士如何逃跑以及催動虎王血脈之力的事情,隻字未提。
一方面,是為了儘可能的保護斗笠修士,填充剛才“惡向膽邊生”瘋狂進攻少年的罪惡感。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自己失敗了,全力以赴的狀態下,竟然讓他沒了蹤影。提及斗笠修士,彷彿是提及自己失敗的過程,選擇避之不談,也是人之常情。
看著眾人眼裡驚訝和失望的神色,他晃了晃神,似乎想填充敗績,找回些顏面,脫口而出道:
“斗笠修士應該逃到歸一宗,尋求林家的庇護了,我沒有追上。”
“到歸一宗……”許家公子思索著,突然說道:
“還有希望!”
“父親雖然有事外出,但是離宗門不遠,天亮前尚能趕到!”
他抖擻精神,拿出一枚溫潤的玉佩,銅錢大小,攥在手中。
一股清涼的感覺從玉佩中產生,順著手掌一路延伸到手臂,一路向上,緩緩的流入腦中。
一會兒,腦中接引到聲音。
“鳴兒,找我有什麼事?”
“父親,那斗笠修士逃往歸一宗了!”
“逃往歸一宗!你在說些什麼啊?”許嘯一頭霧水,聽到斗笠的訊息讓他很感興趣,忙叫他繼續說下去。
許鳴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這讓許嘯心中高興不已,忙說道:“好!我這就回宗,一定要捉住斗笠修士!”
許鳴露出一絲微笑,彷彿事情成竹在胸。
雖然斗笠會先一步的逃往歸一宗,受到林家的庇護,但掌門林傲天不在宗門,父親許嘯自然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等許家和林家對峙時,許嘯的出現無疑主導著斗笠修士的去留。到時候他們為了宗內和平,不得不做出讓步。
他把手心朝上,手掌攤開,玉佩隱入其中,痕跡全無。
旁邊的許家修士都一臉羨慕的看著,這枚玉佩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器,通常多個存在。
擁有玉佩的人,能夠遠距離的傳音通話,還能感知對方的狀態。如果某位遭受攻擊,玉佩會發出綠白相間的光芒,向其它攜有者發出警示。
它叫青魚佩,是件極其珍稀的高階法器。
由於李湃靈力損耗太多,遁速直接降到築基後期。貧瘠的靈力已經無法維持霜火劍的運轉,兩把劍自行脫落,劍身黯淡無光。
無妄時間也即將耗盡,紫色的魔焰只剩下一道若有若無的虛影了。
虎王的血脈之力更不用說,腰痠背痛的李湃已經揹負不起了。
只剩下幸運藥水帶來的粉紅色遁光。
幸運藥水似乎是個增強器,能增加其它法器的威力。唯獨單出的時候,作用不是那麼明顯。
當然,也能讓自己暫時脫離黴運,